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急匆匆跑了进来。
凌音一愣:“张同先生。”
张同见到她也滞了一瞬:“凌姑娘怎会在此?”
他看向凌音怀中的人,急忙走上前:“这是?”
凌音简单解释:“我的朋友,受了点伤。先生怎会来这里,难道是又在躲避谁?”
张同身体放松了些,他随地坐在一旁:“竹州住腻了,我准备换个地方。”
原来是要跑路了。
凌音此时已有隐隐的猜想,那日张同躲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沈怀峰,而后者要找的人是张稚,故而张同极有可能是张稚的化名。
现在萧素还未醒,也不能确认此人是否就是他要找的人,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将这个疑似张稚的人留下来,不能让沈怀峰先于萧素找到他。
张同盯着萧素,迟疑片刻后道:“凌姑娘这位朋友看起来伤得不轻,可否容许我来看看?”
凌音审视着他:“先生还会医术?”
“早年随云游的大夫学过些皮毛,略懂一二。”
如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她点了点头:“劳烦先生了。”
张同先替萧素把了脉,除了因受伤导致心脉弱外并无异常,他又查看他的伤口,不禁一惊。
“凌姑娘,敢问你这位朋友是被何人所伤?”
凌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他的伤可严重?”
张同眉头紧锁,点了点头,又摇头:“本来该很严重,但似乎又没那么严重。”
“此话何意?”
“此伤口看起来像是邪功所致,伤人厉害得很,但我方才为这位公子把脉,他的身体并无太大损伤,更像是受伤之后快要恢复好的样子。”
凌音一喜:“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
她急忙问道:“那他为何一会儿醒一会儿又昏迷的?”
“那是因为他身体好得太快,一下子承受不过来。”
凌音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些。
张同又道:“不过即便身体好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天切忌动武,还是要修养一阵的。”
她不住点头:“只要没事就好,真是太谢谢你了,先生。”
张同摆了摆手,看着凌音道:“既然如此,凌姑娘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这位公子的伤是怎么回事了?我并无恶意,只是好奇何人会修炼成如此出神入化的邪功。”
“你问他不如问我。”冰冷的声音从萧素的嘴里淡淡地吐出,他猛地坐起身,抓住了张同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你说呢,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