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凌音轻声呢喃：“因为曾经遇到过其他人，便再也无法接受后来的更好的人了吗？做人为何要这么执着呢，你劝她向前看，自己却还沉溺在过去，真是可笑。”

叶青玄摇了摇头：“没有人比她更好，你觉得可笑，是因为没遇到那个能让你也如此执着的人而已。”

凌音皱了皱眉：“她是谁？林意吗？”

他沉默。

她忽然想到叶行澈和遥霜都说她是什么替代品，难道自己和林意真的很像，她不禁眉头一跳。

“叶青玄，我和林意很像吗？”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朝她看过来，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摇了摇头：“长得不像，只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比较像。”

凌音凑近了些，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丝情绪：“你不会真把我当林意2.0版本了吧？”

他奇怪地瞪了她一眼：“你想得倒是美，她就是她，再像也没人能替代的，你就更不可能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就是说嘛，他平日对她那么差劲，怎么可能会视她为替身。

凌音这才安心地吃起了菜：“那她人呢，你既然这么忘不了她，为何不去将人追回来？”

叶青玄勾了勾唇，只默默地喝酒。

不愿意说，那她便不再问，但她觉得很有可能是人家姑娘没看上他。

除却巫山不是云，呵，她又细细回想了这句话，当真伤人伤己。

吃过饭天色渐暗，凌音和叶青玄道别后便赶去了城主府，不过府中人说月无双黄昏时候便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她在门口等了会儿，仍不见他回来，便决定先回去休息，等明日早些过来。

第二日清晨，她又一早赶了过去，顺利地见到了月无双，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郑惜涵。

凌音微微皱眉，前几日让她留下她不留，怎的今日又来了，难道是月无双把她抓回来的？看样子不太像。

若是她主动前来……凌音不得不联想到她的到来和叶行澈有关。

“凌音，听说昨日你来找过我，我那时去接惜涵了。”月无双看起来心情不错。

凌音心不在焉地笑了笑：“郑姑娘，你终于想明白了，城主是为你好的。”

郑惜涵微微颔首：“以前是我糊涂，回去后我想了许多，过去我年少冲动，也被许多表象迷了眼睛。”

说着，她看向月无双，展颜一笑：“不过好在我及时醒悟，一切还未晚。”

凌音带着审视道：“那郑姑娘醒悟得可真是时候，你们教主允许你就这么私自离教吗？”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自是不允许的，也正因如此，我才拜托无双帮忙，容我在此先避一避。”

凌音冲她笑了笑，随即看向月无双，“城主，我想单独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