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街上路人的指指点点，凌音一开始还能坦然面对。可越往繁华的街道走人越多，甚至还有几个小孩绕在她身边，好奇地盯着她的衣服看个不停。

越来越多的目光聚集到她的身上，任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了，看来在这个世界，奇装异服是真的不能轻易尝试啊。

她拉着月无双袖子加快脚步：“城主，咱们快点走吧。”

月无双看向她：“你在意他们的看法？”

她想了想怎么描述合适，过了会儿道：“怎么说呢，也不太在意，但我脸皮薄啊，你让那么多人盯着瞧也会不自在的。”

他向周围瞥了一眼，淡淡道：“你换个想法，会不会是他们羡慕你穿这身好看，但他们却没胆子穿，只能这般看着你。”

嗯？这么一想，好像确实自在多了。

凌音狐疑地看着他：“城主，你当真觉得我穿成这样没问题？”

这衣服比平日的服饰要奔放艳丽很多，虽然确实好看，但她不太确定这个世界的审美是什么样的。

他点点头：“没问题，你穿很好看，但若旁人的目光对你造成了困扰，咱们可以回去换身衣服。”

“那不用了，好看就行，就让他们羡慕着吧。”她直了直身子，又放慢了脚步，和月无双慢悠悠走在街上。

走着走着，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她时不时瞥一眼路人投过来的目光，渐渐发现，那些目光不太像羡慕嫉妒或是看异类，给人更多的感觉是警惕甚至……害怕。

“城主，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啊。”

月无双倒不觉得奇怪，轻描淡写道：“有什么不对的，我看挺正常。”

凌音左思右想，她这衣服是从魔教穿出来的，而魔教的女子穿衣大多是这个风格。

他们把她当做了魔教的人。

她抬眼看向月无双，狐疑地盯着他：“城主，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你明知道我这身是魔教的打扮。”

月无双面露无辜：“我是知道，但你这样穿是真的好看，跟魔教有什么关系，若是魔教男子的衣服够好看，我早就找裁缝照样子做了。”

凌音震惊地挠了挠脑袋，他这都是什么脑回路，虽说以她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可没想到他竟如此乖张。

嗯……她是该向他多学学。

“我知道你昨日去了魔教。”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这衣服也是偷来的吧。”

凌音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我就是去找点东西。”

“嗯。”他轻轻道，她不愿说，他便不再多问，反正安全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他也不在意。

她咧嘴笑了笑，小跑几步到他跟前，面对他背朝前方，边退着走边说着：“城主，我觉着这衣服改进一下会更好看，你看这两边袖子可以加层薄纱，还有腰这里可以高一些，不然裙子太长了总是容易踩到。”

她边说着边比划，月无双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是你矮。”

“啊？”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凌音没反应过来。

“不是裙子长，是你矮。”他盯着她的衣服认真说着，不像是在调侃，“你可以把裙子改短些。”

说着，他往前几步，弯下腰将她裙摆稍稍提起了些：“这个长度，就很好看了。”

凌音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