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聪明。”

她竖起大拇指：“城主才更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在旁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布阵，厉害。”

“这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阵法，简单得很。”月无双看向她，“你想学吗？”

凌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天啊，城主，你莫不是被夺舍了吧！”

他能破天荒地主动提出教她，简直不可思议。

“你想学吗？”月无双不理会她的惊讶，又问了一遍。

她如捣蒜般点头：“想！”

一炷香后。

月无双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话，他以为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阵法，凌音学了无数遍依旧学不会。

凌音也十分后悔要着月无双学这什么劳什子的破阵法，这么难的东西要她学一个月都会不了，他却偏说简单，半个时辰就能学成。

两人蹲在一棵大树下，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号，他们一脸无奈地无声对视片刻，不约而同决定放弃。

“凌音，不是你笨。”

还好，月无双还知道安慰她。

“是我太聪明，没顾忌你的接受程度。”

凌音：“……”

“城主，你这安慰的话还是不说比较好。”

月无双抿了抿嘴，认真道：“你已经比旁的人要聪明了，至少还能听懂我说什么。”

“城主还教过其他人？”

像他这般生人勿近的性子，能让他甘心教的人，定然与他关系匪浅。

不想月无双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凌音觉得此中定有不一般的故事，笑嘻嘻道：“我从没见过城主叹气，难道你也有无可奈何之事吗？”

他看了凌音一眼，转开话题：“走吧，今天的比试快该结束了。”

凌音跟在他身旁，朝吕亦南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几人像无头的苍蝇一样，还在原处乱转，周围不时有人走过，看见了便说笑几句。

忽的，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站在了吕亦南面前，是遥天长老那个女徒弟，她好奇地看着几人，微微皱眉，下一秒拿剑便朝他们刺去。

不想剑身像撞到一堵无形的墙，再也往前伸不了。

凌音拉住月无双：“城主，那边有情况，我想去瞧瞧。”

月无双也朝那边看去，未知的热闹总比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打闹看着有趣，他点了点头，转了方向朝吕亦南走去。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闻声，遥霜转头看向凌音，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舒展：“浮州我们见过。”

凌音笑得灿烂：“是啊，当日弄湿你的衣服不说，还欠了你一张帕子呢。”

“此等小事，不必挂怀。”她说话轻声轻气，温温柔柔的，和她本人冷艳的外表有些出入。

凌音看着她剑指吕亦南，问道：“敢问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遥霜冷冷看了吕亦南一眼，将剑收鞘：“这是个流氓，之前遇到他欺辱良家妇女让他跑了，不想今日又撞见。”

说着，她朝着无形的墙踹了两脚：“也不知这是什么鬼东西，挡着我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