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凌音和方才受伤昏迷的女子。
歪眼男蹲在昏迷女子身旁,朝她递去一粒药丸:“你怎么不吃,是不想走吗?”
半晌,他忽然大吼起来:“你怎么不理我?真是胆大妄为!”
他开始变得暴躁,扔下手中药丸,扛起那女子,直接将她双脚束起,倒着吊在了窗户口。
若是凌音的感觉没错,这里应该是三楼!
歪眼男转身朝她走来,她按下心中惶恐,一动不动。
此时他又恢复了一脸笑容,歪着脑袋,轻轻将她扶起来,解开了她身上绳索。
“你知道我为何将你绑来吗?”
凌音皮笑肉不笑:“话不能这么说,大哥将我请来此地,说明我们有缘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见,我与大哥缘分不浅。”
“你这姑娘说话我爱听。”
他笑了两声,径自插上了屋门。
凌音心里一咯噔,他这是何意?
“可惜啊,谁让你是未来的成王妃呢。”他手中把玩着匕首,缓缓走近。
“不不不不!”凌音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你说的是赵如月吧,大哥你找错人了。”
“不可能,我怎么会找错人!”他斜着眼,可能已经目露凶光,但凌音实在从那双又小又斜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只能凭经验揣摩他的心理活动。
他厉声道:“你在笑话我眼神不好?”
“那不能!”她即刻否决,“我的意思是,或许有没有可能你把我错当成赵如月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脑子有问题?”他阴森森地笑着,“我可是把你从钟离寂府上抓来的,除了赵如月,谁还能轻易在他府上走动。”
凌音挠了挠头,无奈道;“可我真不是赵如月,你想想,若是报仇找错了人,多亏啊。”
他却异常执着地肯定自己的看法:“哼!你巧舌如簧,休想骗我,我这就把你舌头割掉!”
“等等!”凌音退到了墙角,再无可退,“我是赵如月,行了吧。”
他这才稍稍收回匕首,上下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凌音心疲力竭地摇了摇头,对于这种阴晴不定脑子还不好的变态,她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这人向来心善,喜欢让人死得明白。”
秉承能拖一分是一分的原则,凌音附和:“大哥您真是心善,那就快来与我讲讲为何非要抓我吧。”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缓缓道:“这原因可太让我恨之入骨了!”
“哦?竟然让大哥这么善良的人都能恨之入骨,那原因肯定不一般。”凌音边说着,边悄悄四处张望,试图在周围寻个顺手的工具,万一一会儿他真要杀她,还有反抗的希望。
歪眼男哼了一声,背着手在房间踱来踱去,恨恨道:“抓你这事,你得怪钟离寂。”
嗯?凌音一直以为是赵如月作恶太多被人盯上了。
“大哥和钟离寂有过节?”
他一跺脚:“那过节可大得去了!”
只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凌音直接想离开这个变态满地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