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一张脸，清冷中带着美艳，凌音呆呆地接过手帕：“多谢姑娘，你的衣服……”

凌音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素白的衣服上点点水渍：“真是不好意。”

“无妨。”简简单单两个字，她越过凌音寻了位置坐下。

真是个又美又冷的人。

李知砚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未注意凌音这边的动静，叹气道：“赵小姐的命可真好，能遇到成王爷这般一心一意的男子。哎，只可惜，我晚到了一步，没能让喜欢之人先遇上的是自己。”

凌音插嘴道：“话不能这么说，就拿我和钟离寂来说吧，我从娘胎出来没多久就遇上他了，也没见他先爱上我啊，这事儿看的是眼缘，和先来后到没多大关系。”

她这么一说，李知砚好不容易好了点的心情又难受了起来。

赵如月道：“凌妹妹，你不能把自己的失败经历套在别人身上，毕竟像你这么聪明又出众的人，是不多见的。”

这厮又在反讽她，还当她傻听不出来。

她顺着话说道：“你说的对，毕竟像我这么才貌双全的天鹅，不是随便一个癞蛤蟆就能配得上的。”

她这话逗笑了李知砚：“凌姑娘这话说得真对，我也得向你多学学。”

“凌音！”

窗外的声音吸引了几人的目光，隔着窗子，柳铭跃在街上朝这边招手。

还没待凌音回应，李知砚高兴地冲他道：“柳铭跃，过来一起喝茶呀。”

凌音耸了耸肩，朝柳铭跃眨了眨眼，他也不犹豫，带着灿烂的笑跑了进来。

他站在凌音身旁，倒了杯茶一口饮尽，这才看见李知砚一双红肿的眼睛，不禁打趣道：“哟，这是被蜜蜂蛰了么，怪好玩儿的。”

李知砚轻咳了一声，尴尬地别过了头。

赵如月道；“柳公子见姑娘家哭不关心便罢，怎么能这么开玩笑呢。”

柳铭跃无所谓道：“又不是我惹哭的，她要是不想被人看见笑话，回家哭啊。”

被他这么直接反驳，赵如月觉得失了面子，转向凌音道：“凌妹妹，你瞧瞧你这表弟怎么说话的，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凌音呵呵笑了笑：“赵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孩子，你让着点他。”

赵如月瞪大眼睛，看看柳铭跃，又指指自己，一时间哑口无言。

李知砚看了眼柳铭跃，道：“好了，铭跃也不是有心的，我觉得没什么。”

凌音暗自叹了口气，不禁感叹，情之一字，让人卑微。

她清了清嗓子，暗自冲柳铭跃眨了眨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提高声音：“只是路过，不想看到你在这里，就问问你要不要去看杂耍，最近新开了一家杂耍场，特别有趣。”

“是南边那家吗？”李知砚问道。

柳铭跃微微颔首：“是啊，要一起去吗？”

闻言，李知砚瞬间开心起来：“去呀，我也一直听说那儿很好玩，但还从没去过。”

凌音暗自笑了笑，道：“赵小姐，你还没怎么在浮州城逛过吧，一起去如何？”

赵如月本就想去瞧瞧，便点头答应。

几人结账了，有说有笑走在路上。

“我知道一条近路。”柳铭跃带他们七拐八拐，从小巷子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