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看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明白过来了,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演戏,这个臭道士是在拿她挡桃花!
她眼珠转了个圈儿,脑中灵光一闪,冲着白月开口道:“白姑娘,你可有功夫?”
白月不知她为何这样问,点了点头。
“那你可打得过萧容尘?”
她又摇了摇头。
凌音双眸弯得像月牙,对白月眨了眨眼:“那你可看好了,我比你强在哪里。”
说罢,她抬手朝着萧容尘脸上就是一拳。
萧容尘被打得蒙了一瞬,舌头顶着被打的侧脸,眼神瞬间变得阴冷。
凌音急忙拍着他的背顺毛:“我没功夫却能打得过他,这就是我比你强的地方。”
“以前你最讨厌别人碰你的脸。”白月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竟爱她到如此地步。”
萧容尘冷冷瞥了眼凌音,她奸计得逞的小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没错,贫道说过了,这回是认真的。”他幽幽的目光转向凌音,一字一句道:“我们走吧。”
这回白月没有再说话,只是落寞地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渐行将远的身影,紧紧攥住了手中的鸡毛掸子。
“心胸宽广大度善良的道长饶命,方才也是权宜之计,只有这样她才更能相信你对我的真情。”凌音紧紧跟在萧容尘身边,看着他有些泛红的侧脸,内心已经开始狂笑。
走出酒楼,萧容尘停下脚步,盯着她也不说话。
凌音心里一咯噔,不着痕迹向后退了两步:“喂喂喂,你可不能报复我,好歹你还占我便宜亲了我呢,我打你一拳你也没吃亏。”
只见他面容严肃,突然扬起手,凌音赶紧闭上眼睛。
半晌,对面的人没了动静,她睁开一只眼,萧容尘忽而转笑,重重地弹了她个脑瓜崩儿。
他转身向前走:“承认了吧,你就是故意想这么个馊主意,伤害贫道你很开心是吧。”
“有点吧。”她突然变得严肃,正色道:“萧容尘,你能不能……”
见她皱着眉,话到口将出不出,他凑近她,展开折扇冲着她的脸扇风。
“这是嘴烫得开不了口了么,贫道给你降降温。”
以往他说些玩笑话,凌音便会立马喜笑颜开,可这回她不仅没笑,还抬手移开了他的扇子。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演这种柔情似水的把戏了,你总是这样,开心了就对我特别好,就好像我是这个世界你唯一在乎的人。”
“可过后呢,你又迅速不带任何情绪地抽身,像没事人一样,就留我一个人纠结你到底是真的对我好,还只是习惯使然。”
萧容尘垂着眸,长长的睫毛遮住大片阳光,在眼下聚成一片阴影。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区别可大了。”
他不为所动,勾唇一笑道:“无妨,左右距月末不过十日了,届时你回天建,你我二人此后也不会再相见,何必想那么多,庸人自扰。”
一阵微风拂过,吹乱了凌音秀发,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他方才的话。
萧容尘替她将吹散的头发别到耳后,淡淡道:“什么都求个真相这个习惯可不好,就像现在,贫道对你如此好,你受着、开心着便是了,万一哪日我们反目,你还能有个好的回忆不是吗?”
凌音缓缓抬眸,看着他平静无波的眸子:“反目?我们会吗?”
“你?”他扶着下巴思索,“想与贫道反目,你还不够格。”
“狂妄自大,自恋自负,毫无人性,狼心狗肺!”凌音说一句打他一下。
“喂!你怎么又乱用成语,诶,街上的人都看着呢,你别打了。”萧容尘边笑边躲,时不时又故意让她打着一下,她的力道跟按摩似的。
“呔!大胆贼人!”声音未落,只见一人闪电一般冲到了凌音面前,拔剑冲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