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住她的暗示,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眼尖的刑部兄弟发现众人有离开的趋势,忙不迭举着手中的银票对裴子骞高声大喊:“多谢裴大人的这番慷慨之意啊!”
裴子骞闻言摆摆手,那人又挥挥手,指使着整个刑部的兄弟异口同声喊出一句话来:“祝裴大人和司徒妹子情比金坚,爱意浓浓,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那一声,这一群人故意加重了语气,嗓门大的几乎要把这房梁都给震断。
司徒庭兰和裴子骞的脸色当场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谁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得加快脚步走出了刑部大门。
谢庭玉见两人走的极近,走路间不免肩膀撞肩膀,忙强行横在两人之间,搂过司徒庭兰的肩膀道:“从前你是男装打扮也就罢了,往后你若是着女装,务必和男子保持距离,以免别人说闲话!”
裴子骞的视线在谢庭玉落在司徒庭兰肩膀上的手上一顿,故作平淡地开口:“你们毕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还是保持些距离吧,毕竟这路上的行人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传出去难免有闲话。”
裴子骞的话让谢庭玉无从反驳,只得收回了手,一双警惕的眼睛在裴子骞脸上扫了两眼,带着几分不爽的语气开口:“方才他们打趣你和庭兰,你为何不解释?反而一副欢喜的模样。”
裴子骞一脸不在意地耸耸肩,笑着看向司徒庭兰:“庭兰也没有解释啊,你为何独独问我一人?”
谢庭玉闻言果然将视线落在司徒庭兰脸上,正要追问之时,司徒庭兰却抢先开口了:“既然你这么在意,为何刚刚不开口帮我们俩解释一二?你可是我兄长,你的话,他们不会不信。”
谢庭玉本是担心司徒庭兰吃亏,想找茬裴子骞,哪里想到被这两人反过来针对一番,不免气道:“这毕竟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罢了,有什么立场解释?”
王衡出见三人有吵起来的趋势,忙上前横在谢庭玉和裴子骞之间,做起打和来:“好了,没必要为这么小的事情吵来吵去,难得今天有这么多的好事,我们得出去好好放纵一下,喝到天亮怎么样?!”
“大酒伤身,小酌怡情,随便喝点吧,我可不想再被人抬回家了。”
谢庭玉此刻想起那日被叶娇娇硬生生打醒的场景,还很是心有余悸呢,他是绝对不敢在外头喝醉了。
司徒庭兰点点头,同意谢庭玉的说法,勒紧手中的狗绳,看向狗子道:“城安大人,今日小的们给你吃大餐!开心吗?”
汪汪汪汪汪!!!
狗子兴奋地跳起来,不断地往司徒庭兰身上扑,满腔的欢喜都无处掩饰,于是四人去了这几日新起的酒楼。
这酒楼和往前的几层高楼有所不同,这酒楼是个平房,也不在洛阳街市口,而是在郊外。
四人都没去过这酒楼,只是都听身边人提起过,说是少有的新鲜地方,去过一次的,还想去第二次。
四人乘马车来的郊区,远远地便看到一片被圈起来的宅子,每个宅子都休憩成正方形,大小一样,装饰一样,以不规则的方式排列着,像是一个奇妙的迷宫。
安家酒楼。
牌匾着写着这么四个大字,可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安逸,和家也没有什么关联,四人带着好奇的心态走进院子。
一走进院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整个院子的面貌,便有身着奇形怪服的小厮上前来,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纸递到众人面前。
只见纸上最显眼的地方写着:安家小厮全是哑者和聋者,无法说话也无法听见,故请莅临酒楼的各位客观,在纸中勾选想去的小间即可,若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只要将要求写在纸上,挂在房门上即可。
司徒庭兰觉得这还挺有趣,于是继续往下看,这才知晓原来这些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小房子,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有春夏秋冬四种选择。
春,适合姑娘家的闲暇时的茶会,里头准备的是各类花茶和甜甜的果酒,还有上百种糕点可供选择,很是惬意。
夏,是浴汤,众人一边在浴汤之中泡澡,一边吃着牛肉喝白酒,不出一身热汗淋漓便不爽快。
秋,主美食,酒楼之中的千种美食都在此选择,精美的格局和摆设,极其适用招待客人,做私谈之用。
冬,是冰房,房子里到处都是冰块,冰块中间有一个火炉,可以用来烤羊肉,涮红汤,冰热交加,那滋味叫一个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