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叠花生被裴子骞从远处移到了王衡出面前,其余三人皆被这盘子声音所吸引目光,王衡出最是震撼,他一脸紧张地缓缓抬头看向裴子骞。
只见裴子骞目光如火瞪着司徒庭兰,似乎是在吃司徒庭兰和谢庭玉嬉笑打闹的醋,不等王衡出多猜测,他便转了头过来,对上王衡出的目光,笑道:“王大人,这是你最爱的花生,多吃一些。”
王衡出闻言,浑身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们争风吃醋,为何要拉我王某人下水,我实在不好男……”
话音未落,裴子骞便将一叠绿豆糕移到王衡出面前,语气淡定又温和:“王大人这是说什么呢,我是诚心诚意想请王大人吃绿豆糕的。”
王衡出彻底坐不住了,起身欲走,却被裴子骞一把按住,亲手倒了酒,对着他恭恭敬敬敬酒道:“这一路,多谢王大人的照顾!实不相瞒,虽然和王大人相识寥寥数日,可我心里已经认定王大人是我此生挚友了!”
王衡出捏着手里的酒杯,正犹豫要不要喝,司徒庭兰的目光忽然杀了过来,他迎上司徒庭兰这眼神,心口不由的一颤。
果不其然,她端着酒杯凑过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会王衡出和裴子骞,最终什么也没事,只是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递到王衡出面前:“我也是真心把王大人当成挚友的!”
王衡出不免一怔,不懂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酒喝了,随即看向脸色已有些红的司徒庭兰:“司徒兄若是不胜酒力,便不必再喝了。”
哪知这话一下就把司徒庭兰激怒了。
她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气鼓鼓道:“我就知道,你们偷偷的定了挚友之约,王大人,现在连我的酒都不肯喝了,是想排挤我吗?!”
王衡出一脸惊恐,忙解释:“没有啊,司徒兄,你想多了。”
“那你们两个刚才嘀嘀咕咕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司徒庭兰方才可是将两人的对话都听进心里去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司徒兄,你喝多了。”
王衡出见面前的人脸色是真的有些红,忍不住再度开口提醒。
一旁的裴子骞却在这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我和王大人私交就是比你好,这是事实,王大人的挚友有且只有我一个,你顶多算是普通好友吧,不过这也没什么,你不必觉得难过,反正你都有谢庭玉这么好的哥哥了,还要挚友做什么?”
“裴兄,你怎么能这么说?”王衡出听到这话,更战战兢兢了。
话音未落,司徒庭兰便借着酒劲起身推倒了碍事的凳子,摇摇晃晃走到裴子骞面前,不由分说地揪过他的衣襟,一字一顿道:“说好一起做兄弟的,你要失信吗?”
“兄弟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和王大人比较合得来,所以只能和王大人做兄弟,你不行。”
裴子骞一开口,就是刀子,字字句句都往司徒庭兰的心口插去。
一旁的王衡出闻言,再度开口调和:“好了,大家都是兄弟,都是挚友,不要再争了。”
“那你说,我和裴子骞,哪个和你关系更亲近!”司徒庭兰侧头看向王衡出,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他。
王衡出脸上的神色越发为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裴子骞当即拍拍王衡出的肩膀,一脸理解地点头:“不碍事,你尽管说,总归要让司徒庭兰知晓现实的残酷。”
这酒的后劲来的又快又猛,裴子骞说话间也有几分醉意了,喝的最多的谢庭玉甚至已经伏案大睡,半天没有言语了。
司徒庭兰强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抓过裴子骞的胳膊,不依不饶地争着:“你实在是贪婪,抢了我的狗还要抢我的王大人,过分……”
裴子骞冷笑一声:“因为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也不是你的。”
“胡扯!”
两人拉拉扯扯争辩个没完,王衡出想要插手却碍于眼前一片晕乎,抓不住两个乱晃的人影。
裴子骞和司徒庭兰便一路撕扯着走到了花船船头,一众姑娘怎么拉都拉不住两人,最后竟是眼睁睁看着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船头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