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击掌的狗子心里欢快极了,这是平日里司徒庭兰对他表示嘉许之时才做的动作,开心地钻入桌下,桌子大幅度震动起来,将桌上的东西全然震落在地。
“哎呀,姑娘啊!”
老者又急又气,忍不住上前想去拉狗,可手还没碰到狗子,便听狗子发出骇人的吼叫声,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司徒庭兰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打量四周,她见左侧窗台之下的墙壁上,有一些不显眼的抓痕,像是人指甲挠出来的痕迹。
墙壁根部的缝隙中则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或许是因为缝隙太深,来不及清理。
“汪汪汪汪——”
狗子叼着一小包东西朝司徒庭兰冲来,老者则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司徒庭兰不动声色地将狗嘴里的东西放入衣袖之中,轻拍它的脑瓜:“毛毛!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这么放肆呢?今天晚上不准吃肉了!”
狗子什么也没听懂,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顿时呜咽呜咽地嚎叫起来,司徒庭兰忙捂着它的狗嘴,轻声哄着:“给你吃给你吃,乖乖的,不要闹了,好吗?”
狗子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听懂了司徒庭兰的话,乖巧地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老者疾步走到狗子前头,一边擦脑门上的汗,一边追问:“我方才好像看见它叼了个什么东西?”
“没有啊。”
司徒庭兰一脸诧异地打量了狗子两眼,轻拍它脑瓜:“毛毛,你是不是偷人家东西了?张嘴!”
狗子闻言仰头长吠,嘴巴里什么也没有,司徒庭兰这才看向老者,一脸无辜地摊手:“没有诶,也许是老人家你看错了。”
老者点点头,心急地指指门外:“姑娘,我们先出去吧。”
“好。”
司徒庭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屋子,十分抱歉地再度开口:“都怪我没有把狗看好,把屋子弄得这么乱真是过意不去,要不然我帮忙把屋子整理干净吧。”
说话间,司徒庭兰又多打量了两眼屋子,一旁的老者急地就差动手赶人了,他一边快速关门一边开口:“姑娘说的是哪里话,姑娘和裴少卿都是大人的贵客,怎么能让贵客打扫屋子呢?”
司徒庭兰这才带着狗子走出佛堂,她冲着老者微微颔首,这才继续抬脚朝后园走去。
后园的布景果然如睿书渊说的一般,非同凡响。
当然了,这个造价也不是这样一位寒门贵子,两袖清风的官员付的起的,司徒庭兰瞧着这几百坛姹紫嫣红的稀有花种,不免开口夸赞:“这花我见都没见过,想来很是名贵吧?”
“不值钱的,大人前些年去过云南,当地人送了大人一些普通的种子,大人带回来随后栽下,没想到出芽开花之后竟是这般好看。”
老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人完全听不出他究竟是实话实说,还是在骗人。
司徒庭兰点点头,蹲下身观察这些名贵的花种,余光则悄悄打量盯着自己的老者,试图找个空隙独自逛逛。
可老者就像一棵树,稳稳当当的站在旁边,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步,这让司徒庭兰感到非常困惑,她不由得再度拍拍狗子的大腿。
狗子接到指令,唰的一下起身,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四周,随后,像一只离弦的箭,蓦地冲了出去。
老者目光一震,连连指着狗跑的方向喊:“姑娘,狗跑了!”
司徒庭兰啊了一声,忙起身,冲着狗跑的方向追去:“毛毛,站住,等等我!”
听到声音的狗子,还以为司徒庭兰要和它玩闹,于是跑的更快了,东窜西跳的,不断消失在众人眼中。
司徒庭兰加快脚步追上去,而体力远远不如司徒庭兰的老者,才跑了几步便忍不住蹲下身喘气,抬眼见一人一狗从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不免懊恼叹息。
司徒庭兰见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去找狗,而是转身进了不远处非常大的一个房间,想来那里不是睿书渊的书房便是卧室。
她四顾周围无人,才开门进入,一入眼便是一张书桌,桌上全是纸笔书信,桌子后头则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之中全是一些珍藏的古书,想来是书房没错了。
她忙抓过桌上的一封书信打开,目光在落到书信内容之后,不由得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