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想了想,摇了摇头。
刺青这种东西,通常是犯了大罪的人才会施的刑罚。能入后宫当宫婢的,务必是身世清白之人,她哪里知道。
你是不是记错了,应该不是在宫里遇到的吧?樊玉试探着问她。
宛昭心里一沉,是......就是在宫里,我没记错,那就是我第一次去内司局路上碰到的人!
那段记忆太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那天被人故意撞了一下,确实有一个打扮怪异的宫婢。
宛昭想起当时看到那小宫婢时,小宫婢眼底那一闪即逝的怨恨与厌恶。她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后来又觉得这样想太过荒谬,只当那只是她想的太多,想多了。
宛昭眉宇之间笼罩着一层阴霾,那人在她眼皮下作恶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也实在太过可笑。
宛昭心中有了计较,对樊玉道:樊玉姐姐,你若是有办法能让我见一见她,那是最好不过,若是见不着那就算了......毕竟那也是宫里的人,我在这里,也只是个普通宫婢。
樊玉听罢,拍了拍胸膛,豪迈道:没事!只要我樊玉能帮你的,一定全力去办!
......
阮子墨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看着宛昭的背影。
宛昭和樊玉有说有笑的送走了她,再一回头看见阮子墨那落魄的装扮,免不得心里咯噔作响。
素来爱干净整洁的阮子墨,今日一身灰扑扑的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落魄户进宫来要饭。
宛昭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阮子墨定是来找她兴师问罪,指责她为何又一次对他见死不救。
这事本来就是宛昭理亏,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索性不再看他,转身就要回宫。
阮子墨看着宛昭冷漠决绝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怨怒,咬牙道:阿昭你等等!
他一步一步走到宛昭面前,目光灼灼道。
宛昭皱起眉头,......阮大人自重,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奴婢知道你心中对奴婢有所埋怨,奴婢也解释不了什么,只希望......
“阿昭,我看见言玊了!”
“只希望阮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奴婢......大人你又在开玩笑了......”
宛昭听到那两个字,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都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才
你说什么?
阮子墨看着宛昭的反应,心中一痛,苦涩的扯了扯唇角,阿昭,我没有骗你......我亲眼看见他从宫外走过......
宛昭脸上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子墨,“......阮大人,你对我有怨气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吧,逝者已逝,怎会死而复生?兴许是大人劳累过度,看花眼认错人了而已。”
阿昭,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句句属实!阮子墨见宛昭仍旧不信,不由得急切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阮大人,如果你想编这种荒唐的笑话来作弄奴婢,那就请回吧......对于这次因为奴婢连累大人入狱,奴婢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