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忽然站起来一把抓住薛妙倚的胳膊,恶狠狠的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大口,鲜血直冒,薛妙倚怎么甩都甩不掉。
“来人救我!快来人啊!没看这个疯狗在咬我吗!”
薛妙倚惊声尖叫着,胳膊也不停甩,试图将宛昭甩掉。
宛昭那一口可谓下足了力气,铁了心要把薛妙倚的胳膊咬下一块儿肉来。
最后还是众人合力,才将两人分开。
薛妙倚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她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朝周围的人大喊道:“看见了吗,她才是疯子!”
宛昭见状冷笑一声,“不是你说让我咬你的吗,我就喜欢咬疯狗,你能奈我何?”
樊玉看着受挫到震惊的薛妙倚,忽然很想笑,这样比她还霸道的姑娘实在难见,她对宛昭越来越喜欢了。
薛妙倚被送去内司局请罪,奇怪的是姚内司得知事情经过后,并未过多责怪薛妙倚,甚至还很是大度的原谅了她。
宛昭强忍着并未发作,樊玉却不肯退让半步:“内司大人!这是太后要的东西,阿昭是要拿着琉璃盏回去给太后复命的!薛妙倚把这小盏摔坏了,该拿什么给太后!?”
姚内司仍是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头发高挽成髻,一丝不苟地盘在头顶,显得威严肃穆。
听樊玉提起琉璃盏,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琉璃盏而已,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内司局多的是手艺高明的女工,修复这一个小小的缺口,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不至于惊动太后。”
樊玉被她这股子气势压得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只好低头应了句:“奴婢知道了。”
姚内司见樊玉不再出声,便对着一旁伺候着的宫婢吩咐道:“扶她去包扎伤口。”
薛妙倚听闻要离开,立即挣扎起来:“内司大人,您还没惩处那个贱婢呢!你看她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
“闭嘴!”姚内司呵斥一声,眼中满是不耐烦,“多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一直等到薛妙倚离开,宛昭才不解的看向姚内司,试探道:“内司大人,你明明知道,这琉璃盏是西北缴获来的贡品,是不可能修复的完好如此的。”
“不用担心你的项上人头。”
姚内司说的深沉,静默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柜。架子上摆放了一方形盒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瓶子,以及一件一件精致无比的饰物。
姚内司将那个方形的盒子打开。
宛昭惊讶道:“这是......”
这是一尊和摔坏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琉璃盏。
姚内司忽略二人的诧异,镇定的自顾自道:“这琉璃盏,和摔坏的那个,是分别的两套,同一个匠人做出来的两套。我父亲爱珍藏宝器,我年幼时他恰好去过西域。”姚内司格外郑重的将那盏琉璃盏放在宛昭掌心。
“拿去,一模一样的,这个残次的给我。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这琉璃盏从来都没坏过。”
樊玉不放心追问道:“可是薛妙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