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玉酒壶倒了半杯酒递给宛昭,“薛妙倚,你的肚子里揣着什么心思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小心遭雷劈啊。”
薛妙倚气的浑身发抖,“你、你......”
“我什么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还配在这里耀武扬威?”樊玉轻蔑嗤笑,与宛昭举杯相邀。
宛昭不知眼前这个叫樊玉的女子又是什么来历,觉得她性格爽朗,有侠肝义胆行侠仗义之心。
薛妙倚咬牙切齿,“樊玉,你少在这儿嚣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你不配跟我说话。”
樊玉轻蔑一笑,“我等着。”
薛妙倚歇斯底里冲周围人喊道:“你们都杵在这里看我笑话是吗,还不快滚开!”
四周看戏的宫婢们纷纷散去,薛妙倚十分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多余的雪粒子。
樊玉看着薛妙倚狼狈逃窜的背影,眼眸眯了眯。
宛昭端起酒想同樊玉碰盏,“阿昭多谢樊姑娘仗义执言,敬姑娘一杯。。”
樊玉收回目光,转而盯着宛昭,“你叫什么名字?”
“宛昭,宝盖头的宛,日刀口的昭。”
“嗯,宛昭......名字倒有趣,竟然不姓梁......”樊玉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笑着道,“我叫樊玉,是内司局女酒,也是薛妙倚头上的管事,你可叫我阿玉。”
宛昭见她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升起好感,“多谢阿玉姐姐。”
“小问题。”樊玉又喝了一小口酒,突然凑近宛昭耳畔低语一声,“好端端的,你怎么和那家伙打到一起了,薛妙倚在内司局里人尽皆知的坏脾气坏毛病多。”
“看出来了,这人确实不讲道理。”
“你瞧她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从前确实光彩,是皇贵妃身边的女侍中......不过心有点儿野,犯了不该犯的大忌,被人赶出来发放到内司局做女食。”
樊玉说这番话时语气平淡无奇,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琐碎事情。
宛昭不禁皱眉:“皇贵妃身旁的女侍中犯错了?都做上女侍中了,不已经可以在一宫之内呼风唤雨,还能因为什么事。”
樊玉神秘兮兮地凑近宛昭:“你想知道?”
宛昭摇头,这个她真不清楚,不过薛妙倚既被赶出内司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是,你是梁大人家的女公子,这等宫闱秘闻怎么会知道。皇贵妃受尽恩宠,在朝中如日中天,就连皇后也要避其锋芒。这个薛妙倚,在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宫中横行霸道,目空一切,皇贵妃宫中不少宫女都受过她的责难。
只是她若是安分度日,皇贵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这等小人计较,只可惜心比天高生出妄想,趁着皇贵妃那日抱恙自己爬上了龙床。结果可想而知。”
宛昭震惊不已,这胆子也太大了。
“皇贵妃对她恨恼不已,当场便废除了她女官之位,本来是要被贬为奚官女奴去做苦役的,圣上瞧着她颇有姿色,那日心情大好,就让贵妃高抬贵手放过她一马。”
樊玉说道,“我在宫中待了五年,从未见贵妃气的那么狠,毕竟她的贤良是贤名远扬,不然她儿子也不会备受大臣推举,有望成为顶替太子的储君......
薛妙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气儿,总觉得圣上心悦她,有朝一日会接她出宫给她封妃。”
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对了,皇贵妃的儿子就是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