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暗地里吐槽了几句,赶忙将他引导到桌旁,亲手奉上茶水,笑嘻嘻道:“言大人,喝口热茶吧,外面冷得很。”
言玊斜睨她一眼,一言不发拿起茶杯就喝了个精光,末了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咂巴了几下嘴,“嗯,吾煮出来的茶味道确实甘甜。”
宛昭无言以对,她又忘了,这屋子里所有陈设都是姓言的弄好的。
“......那,那你应该还未曾用过晚膳吧,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成不成。”宛昭一脸谄媚的笑道。
言玊瞥了她一眼:“你能会做什么东西。”
“我怎么不会做饭,我会的东西多的是,比如烤红薯、蒸包子、炒菜、炖肉......”宛昭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只要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其余我都会!”
宛昭把背对着言玊,把打包带来的食盒里的东西偷摸取出,顶烫的炉锅隔着棉布放在地上,然后将铁盘子放在路上,一块滋滋冒着油的肉饼四溢飘香。
言玊笑道:“这就是你做的东西?”
“哎呀你将就将就,这不是在太后宫里嘛,我初来乍到,又无锅碗瓢盆,上哪给你做正经吃食去,你将就将就吧!”
宛昭说的振振有词,然后将温热的肉饼递给言玊。
“唔,味道还不错。”
言玊慢条斯理的将肉馅饼塞进嘴里,咀嚼几番,眼神幽深:“小阿昭不会觉得,一个肉饼就能把吾打发的了吧,吾又不是只爱肉食的小狗......”
“那你到底要什么......”宛昭无语哀嚎道。
“外面风霜严寒,吾在外面为阿昭奔走的劳累,身上如冰冷,不如......小阿昭给吾暖床?”言玊一字一顿,假正经道。
宛昭差点被茶水呛到,咳嗽了几声,一脸愤怒:“你......不要脸!......哪个正经人叫未出阁的女子给男人暖床的!”
“可小阿昭不是吾的未婚新妇吗......”言玊装的无辜模样,“阿昭,你是不是又想悔婚了?”
宛昭气的脸都红了,“臭狐狸你少来这出,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给你暖床!”
“那小阿昭这是抗旨,要是圣上怪罪,吾可救不了小阿昭。”言玊悠哉悠哉的说道。
宛昭咬牙:“你少来,圣旨是让我成婚之后是你新妇,没成婚之前我永远有人身自由!”
好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早就知道这死白毛狐狸没皮没脸没羞没臊,走前就该把房门锁紧不让他进来。
言玊唇角弧度夸张,笑的闷骚,宛昭越看越郁闷,索性自己吃掉剩下的肉饼。
今晚实在吃撑,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个饱嗝。
言玊笑的更欢实。
他轻轻环住宛昭的腰肢,摸着她纤瘦柔无骨的手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烛影曳动,二人依偎的剪影落在雕花窗子上,像极了一幅画。
畔响起了一阵轻叹。
言玊压着低沉醇厚的嗓音道:“过了今晚,吾就不能时时见到阿昭了。”
宛昭心头一跳,抬头看他,却见他神色黯淡,似乎有些伤感,心底涌出一丝莫名的酸涩。
她好像很少见到情绪低落的白毛狐狸,这家伙出现在她面前时,永远都是运筹帷幄,斗志昂扬的姿态,甚少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