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遇到匪徒,最坏不过当场殒命。女儿家遇到匪徒,那是生不如死的羞辱啊!
梁家多少是个大家族,极重名声荣辱,梁周首当其冲爱面子爱羽翼。梁家秀要是真的遇到三长两短,就是活生生给梁周脸上打耳光。他这样的人,又岂能容忍这种事!
“祁叔,派人去找!把梁家所有人都派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是,相爷。”
梁季尘不乐意在梁家看见言玊,二人共处一个屋檐下觉得别扭,就带着北军人马和梁府的仆从侍卫一块出去寻。
屋内只留下言玊宛昭,梁周、端木氏和梁大夫人,以及一群仆人,守在梁老太身侧。
“宛昭,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梁大夫人歇斯底里地喊:“你小小年纪歹毒这么歹毒啊,你害死我富儿......提亲是老太太的主意,有本事你去找老太太报复,你伤我富儿做什么!”
言玊面色一凛,护在宛昭面前:“梁大夫魔怔了,阿昭和梁家富有什么关系。你们自己非要走那条路会荥阳,又不是阿昭让你们走的。”
“好!好啊......你们就是一丘之貉!”梁大夫人指着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要不是富儿临走前去找了这野丫头,他就不会被人抬着赶出城。就不会提前我们一家离京时间,要不是在路上等着我这个好娣妇,我们何至于家破人亡!”
“我要报官,我要把你们都告上公堂!我要让你们替我家富儿陪葬!”
“你敢!”端木氏厉道。
梁周阴狠地瞪了梁大夫人一眼,转向言玊:“此事劳烦言大人,这种事,实在难料......”
梁周的话还没说完,梁大夫人就打断了他:“三郎,我家富儿是梁家唯一的男丁,你作为他亲叔父,当然要替他报仇!”
“够了!”梁周脸上闪过一丝恼意,“此事交由我来办,还请大嫂不要再管,好吗?”
梁大夫人冷笑:“怎么,怕丢脸,所以不肯帮忙是吧?我告诉你梁周,我富儿死不瞑目,要是连秀儿你也找不到,我就拉着你们相府所有人陪葬!富儿死了,也不许你们安宁!”
梁周咬牙切齿:“大嫂!”
梁大夫人一脸倔强:“我就要说,你要是不答应,那咱们所有梁家人一起死!”
宛昭看着满面悲愤的梁大夫人,不由叹了口气。
要是她知道梁家富那天被赶出城后会死的这么惨,还不如留着他当街发疯呢。
梁周气得不行想拿宛昭开刀,言玊先他一步目光落在宛昭身上,道:“阿昭你先出去。”
梁大夫人见言玊护着宛昭,一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因为怒气涨的通红。
“言大人,你凭什么护着这小贱蹄子,家富都是被她害死的......你是大官人,你得秉公处理不能偏私!谁知道是不是她串通的山匪来找我家富儿寻仇!”
“闭嘴!”言玊沉着脸,“梁大夫人丧子之痛可以理解,天定命数谁也改不得,梁大夫人对着一未及笄的姑娘抱怨算什么。非要从底细查起来梁家,你们几人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梁大夫人气的指着宛昭鼻子暗骂道:“小贱人,就你那副德性,你和你那个死鬼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心黑手辣,心肠歹毒,一肚子坏水,就会勾引男人......”
“啪!”清脆的巴掌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