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成这样,梁府的不应该去镖局雇护卫吗。”
“主上,树林里只有梁家富一个人的尸首,其余的暂时还没发现,会不会......”
山匪贼寇常年在荒郊野岭一代活动,从十多年前,前朝落寞后的第一场仗开始,每年都有数万流民加入这不正当的行业中。
放弃耕田作农朝九晚五的生活,不如打家劫舍来的刺激痛快。
陈朝立国后也曾多次派兵剿匪,可惜某个昏庸的人从来不任用真正有才能的人,以至于国库一般都拨出去剿匪,也不见成效。
不过这些都不属于言玊要操心的事情,君王不管,他做臣子的急什么。
乱世改朝换代是常有的事,大不了二十年后他还是顶天立地的好汉。
言玊此时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梁家富死了会不会牵连到宛昭,会不会让她在梁家的生活更艰难。
“长林,调一队人马继续朝前追,这里血迹不多,其他人应该还没出事。”
梁家一行人中,除去家丁仆从,梁家富是唯一的男子,对于女人没有什么好劫的,只有色能劫。
这里见不到人,大概率是被山匪掳走了,有小概率是已经成功脱身跑掉的。
属下们不敢耽搁,抓紧搜寻。
忽然,言玊动了动耳朵,他听到远处由远及近不太整齐的马蹄声。
过了半盏茶,一小队身穿铠甲的骑兵出现在言玊面前。
领头的是个女人,还是个面熟的女人。
言玊被太阳照的有些迷离,眯了眯眼睛,对来人道:“端木夫人?”
“妾给言大人问安。”女人以军礼向言玊拱手,凝重的神情略微缓和。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跟宛昭有过一面之缘的梁家二房夫人端木氏。
梁家二郎死的早,端木氏独自守寡多年,因着头上有个专横的梁大夫人顶着,很多时候她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伺候伺候婆婆,侍弄侍弄花草,大多数时候安然自得独居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只是端木氏在嫁给梁家之前,也是武将家的幺女,从小舞刀弄枪什么的不在话下,父母亲给她的武婢也从来没有带到梁家去,她觉得这些人应该是自由的,不该像她一般被囚禁在小小天地。
此次回京后,梁家富在梁府出丑,梁老太带着一大家子人也不愿回老家丢脸,随便租住个宅子安置下来。
从这儿开始就没有端木氏什么事情了,不需要请安伺候的时间,她就可以随便出去——父母亲给她的旧部就在京邑城附近。
旧部找回来了,端木氏就与他们同吃同住操练了一阵儿,又回到老宅祠堂见过宗亲族长,都不知梁家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
梁家二房本就无后,又只有她一个寡妇,梁老太和梁大夫人决定跑路京邑时根本没想起来要带着梁二夫人一起走。
因他们自私,端木氏幸运躲过一劫。
她一路跟随车辙,再加打听问路,现在才追赶上来。
“言大人可看见妾的婆母和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