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晚上你跑来干嘛,还有这么多闲功夫关心我吃饱没有,我白天找你就忙得不可开交!”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白天吾忙,晚上就没那么忙了。”
宛昭浑身僵硬,她的脚用力蹬掉对方的手,慌乱的往后蜷缩:“你,你干嘛,这个无耻、流氓......”
“哦?”
她话音未落,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言玊不由分说抱起她往外走。
“外面那么冷,你干嘛,要冻死我啊......你放开我!”
言玊道:“送你回房睡觉。”
“我房子睡不了人!”
“梁季尘的房子你就睡得?”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吾胡说什么昭昭难道不知??”
“我知什么?你少拿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冤枉我!”她的脚在空中踢啊踢,言玊不由分说的抱着她出了北苑的门。
宛昭身上就裹着一层单薄的被子,寒风吹得她打激灵。冻得哆哆嗦嗦与小鸡崽儿无二差别。
言玊最终还是不忍心,走了没两步又给她抱回了房中。
宛昭看到**的被褥,悬着的心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你放我下去。”宛昭挣扎着想下去。
他却不肯:“你都冻成冰块了,怎么能下地?”
姓言的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架势,好似不是他把宛昭抱出门的。
宛昭回到**,防贼似的看着言玊。
言玊没理她,随手摸了摸生硬的床板:“梁季尘多年随军,习惯薄被硬榻,你睡着也不嫌腰痛......”
宛昭揉揉鼻尖,“这硬吗?还行,比梁县的好多了。”
言玊看她一眼,目光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不行。”
他不再搭理她,自顾自解开皮草斗篷来给宛昭铺在**。
宛昭愣住:“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就暖和了。”
天哪,现在深更半夜的,外面就算没有零下二十度,也有零下四五度。
他倒是大方的很,把取暖的斗篷送给她,自己不怕冻死在这严寒之冬吗!?
“你冷不冷......”
男人没说话,宛昭看着他为自己盖上被子的模样,有些恍惚。
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细腻,指甲圆润光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宛昭看得呆住,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宛昭听见了“嗯”的一声,然后,他的手指轻柔的拂过宛昭的脸颊,动作很轻缓。宛昭下意识闭紧双眼。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至,心猿意马的心跳急促起来。
宛昭感觉到,他的唇瓣贴在自己的额头,轻柔的触碰着,像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女孩的脸倏的涨红了。
“阿昭,你脸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