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听起来不真,周围的人都纷纷摇头,一脸惋惜的神色。
桑栀被几个粗使婆子架起来,就准备往外拖,却又被梁周拦下。
他走到钟鸾清面前拱手道:“王妃消消气,这等小事儿怎劳烦王妃大动干戈。”
梁周主要是不想因为钟鸾清在他府里杀了一个婢女,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听。
钟鸾清看了一眼梁周,“那左相大人倒是说说,该如何处理?”
梁周道:“王妃,臣以为王妃大可先派人调查清楚这丫头的来历,再决定是否要处置这丫头......方才听周媪说,这丫头是从人牙子那买回来的,想来人牙子对这丫头的身份来历最清楚。”
钟鸾清沉吟片刻,最后还是答应了,她道:“既然如此,就有劳梁相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离开了梁府,再出任何事情与本王妃全无半点关系。”
梁周躬身道:“臣遵命。”
“嗯......”钟鸾清满意点头,转头吩咐宛昭,“你,也别忘了过几天进宫面见太后。”
宛昭不甘心道:“谨遵王妃懿旨。”
桑栀被两个婆子押着离开,在路上,周围一片寂静,她不由得心生忐忑,“这位婆婆,您能放奴婢走吗?”
老媪没有搭理她,径自向着前方走去。
“这位婆婆......”桑栀继续问道。
“闭嘴,王妃都说了不要你了,哪来这么多废话!”老媪怒斥一声,一脚踹在了桑栀的腰窝子上。
桑栀疼的动弹不得,她不禁哭喊着求饶道:“这位婆婆,奴婢真的没有害青麦姑娘,您放奴婢走,奴婢给您磕头谢罪......”
她挣脱开两个老媪的束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顿时肿了一片,鲜血淋漓,很快便染红了头发。
老媪甲冷笑着蹲下身,捏住桑栀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你算哪根葱!居然敢质疑我家王妃的判断力!你是活腻歪了!”
“婆婆您开开恩吧,我家女公子定会重谢婆婆的!”桑栀哀求道。
老媪警觉:“女公子,什么女公子!周媪不是说你是从人牙子那里买回王府的吗!”
桑栀心头一惊,自知说漏了嘴,随即越发哭的梨花带雨,“奴婢和青麦素未蒙面,寻什么理由要害她!”
老媪甲嗤笑一声,“你不要以为装作可怜就能糊弄过去!王妃发下号令,还没有谁能逃得过的!”
老媪乙却对桑栀的话上了心,等把桑栀押到柴房后,她偷摸跑到南苑去给宛昭报信。
“女公子,老奴刚才押送那个丫头时,那丫头话语间透有古怪!”
宛昭放下手中给青麦喂着的姜汤碗,认真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