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父亲手下留情!”
在宛昭以为自己即将一脚踏进阎罗殿时,梁季尘天降神兵奇迹出现在她身边,一把拦下了要落在她身上的第三棍。
“尘儿?今日不是你轮守城门,你怎么回来了!”
“儿子听闻今日妹妹归家,临时告假回来探望......谁知父亲竟这般!”
“分明是她忤逆本相!本相为正家规才不得不对她动干戈!”
宛昭呸了一口,将嘴里多余的血沫子悉数吐出,艰难仰头对梁周大骂特码:“......你简直枉为人父!一口一个我忤逆,我忤逆什么了!?小时候你丢弃我和阿娘,长大了你又放我在太守府不闻不问,一回家就动辄打骂!你为的是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宛昭的话似根针一样,扎的梁周喘不过气。
他粗红了脖子,一副对宛昭深痛恶觉的模样:“逆子,逆子!当初我就不敢听从圣言,把你从梁县接过来!”
“你当我稀罕住你家啊!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梁县接到京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头上的帽子是宝,那其他人在你眼中不过是向上攀爬的工具罢了!”
梁季尘大惊:“昭昭,切勿胡言乱语!”
梁周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手中棍棒,重重击打在宛昭身上:“好你个......你个......畜......今天我就替你亡故的母亲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一棒下去,宛昭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
“代夫人,我们家女公子前面才大病初愈,如今受伤又这般严重......相爷不允我们给女公子叫医师......代夫人,您救救女公子吧!”
意识迷离之际,宛昭听见了那熟悉亲切可爱的声音。
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挣扎半天勉强动了动手指。
“......女公子!女公子你醒醒,千万别吓奴婢......”
青麦晃动宛昭的肩膀,身上传来的剧烈阵痛将宛昭从迷离的深海中强行拽回来。
“......嘶!疼!别晃了!”
宛昭似青蛙趴在**,脸跟包子似挤成一团,埋在软乎乎的枕垫中。
后背衣服向上翻起,露出后背涂的黑乎乎的一层,应是上好的药膏。
代氏端着手中药丸上前几步,递给青麦后道:“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吧......你何苦和你父亲较真,他这人霸道独尊的很,除了地位势力超过他的人能压在他头上,剩下谁人都只能顺着他说话。”
听起来代氏对梁周的为人了解较为透彻,应是个清醒的女人。
“我......我就是看不惯他!我什么都没做错,他凭什么就要随意给我定罪!”
梁周身为朝堂左相,并公执法是天经地义之事,从什么时候开始,查不到真凶就要亲生女儿去当替罪羊也算光彩的了!
宛昭气的五内郁结,总感觉胸口有一簇大火球,恨不能将梁府上上下下烧干净。
代氏无奈摇头:“妾若能在乱世立稳脚跟,也不会同梁家委身做妾。二小姐,你如今尚小,许多事情你未必能看懂......总之,你父亲虽有错,你也不能全怪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