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不便行走,不想私下见人。
更何况这人昨晚不请自来,私闯她闺房。今日会堂上的行事做派更是可见其性情乖张,是不循礼数之辈。
她翻了翻白眼,欲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阿昭姑娘好手段,借我之力,攻你之敌。”
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开的。
回头见顶白毛带面具的老狐狸,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颇有一副他为主人,宛昭才是客人的架势。
“呵呵呵呵......言大人在我家来去自如,小女定是没有大人的手段高明。”宛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言玊早就料到她会这般,笑的跟骚包似的花枝乱颤。
“小丫头,方才借刀杀人的时候你对我可不是这般态度?”
宛昭挑眉,矢口否认:“我能有什么态度?我这个人一向是没态度的。”
言玊隔着面具,灼灼审视着眼前身量瘦小的女孩。
宛昭对他的打量视若无睹:“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梁县,绝非是来寻我认祖归宗的。看得出来,言大人与我那官至左相的生身父亲,多有不睦。而我舅父的官位,也是靠左相的裙带才得来的。
所以言大人听闻梁县有人狗大战的恶性事件后,借机发难左相。就算不能伤其根本,能断其羽翼让左相疼一疼也是好的。
而言大人又得知,屠狗英雄是左相前妻之女,就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地三更半夜闯入我的闺房一看究竟。
今日的结果,本就是言大人此行目的,何来是我借刀杀人?倒不如说是投之木桃,报之琼琚最合适。”
言玊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郁,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对一个黄毛丫头有浓厚的好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