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宛屠维只是一个小县丞,这梁县屁大点地方,还不抵京邑里一村的税收多。
他就算贪污二十年,也比不上当朝宰相一年的食邑俸禄。
宛昭困得犯迷糊,翻来覆去想了十遍也没想明白。
男人又开口了。
“若我没说错,你从小就没见过你父亲。今天来的人你差不多都看见了,不妨猜猜,给宛老翁见礼的那位,又是什么人?”
宛昭此时困到极点,上下眼皮就和哥俩好似的难舍难分,白眼都看不下去了。
来者是人是鬼她不知,但身为一个男人,三更半夜不顾姑娘的闺名清誉,贸然来访,纯粹是犯贱!
宛昭也不是吃素的,她有忍痛杀狗的能耐,自然也能奋起反抗。
她用力向下低头,随后快速弹射。
坚硬如石的后脑勺,瞬间重创男人下颌。
“唔!”
伴随着一声闷闷吃痛声,宛昭脱离了控制。
再回首时,那人已无影无踪。
宛昭困顿不堪,无暇顾及太多,捂着昏涨的脑袋眨眼的功夫又沉睡过去。
男人站在墙边捂着下巴,狐狸般狭长的眼眸充满玩味。
“呵,如此蠢钝的父亲,竟能生出这般有兽性的女儿,倒是叫他白占了个大便宜......”
第二天大早。
还是宛昭平日里如梦如醉的时刻,几个脸熟的大娘没打招呼就强闯进来。
掀开宛昭的被子,将人从床榻上拉起来,而后摁坐在凳椅上,意识飘忽听着她们满口道着恭喜恭喜。
再然后,她似瞬移般到了老宅的宴客厅,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一众陌生人。
正中间的两把太师椅上分坐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