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垂珠想了想:“我能拒绝么?”
闻溪笑容不变:“事成之后,我赠姑娘一匣足金。”
谢垂珠眼睛蹭蹭亮起来。
“啊不,虽然你这么说……”
“两匣。”
她艰难地吞咽了下唾沫,移开视线,“我的确很需要钱,但这事儿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闻溪不解,“姑娘都敢在南风馆做事了,难道不敢赴一场家宴?还是说,顾忌这宴会需要你我做些亲热之举,可能污了姑娘的名声?垂珠姑娘是在意名声的人?名声和钱财比起来,我以为姑娘更重钱财?”
谢垂珠:“……”
闻溪这话真的很不客气。
她用力抽出手腕,站起来整理好衣袍,气势很虚地拒绝道:“总之就是不行,公子另寻他人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推门就跑。
闻姓青年望着那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谢垂珠出了雅间,蹬蹬跑下楼梯。她半边袖子被撕烂了,跑得又急,远近的宾客瞧见之后,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南风馆么,这小伙计长得也算清秀,总有人喜欢的。
谢垂珠无暇考虑众人乱七八糟的揣测,和掌事打过招呼,告病早退,然后一溜烟跑回了建康城南边儿的破落巷。
那掌事也是个见惯乱事的,还很贴心地塞了她一盒治伤的软膏,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