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女士闻言愣了一下，再看教导主任的脸都拉了下来，当即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然后快速走近了几步，可是也是这么几步，让张女士一眼终于看清了顾敏校服上的画和字，真的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就算是张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竟是僵了两秒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询问道：“谁画的？”

顾敏的视线直直地望向了左边靠后门坐着的杜萌萌，这已经不是杜萌萌第一次欺负她了，可是欺负她她都可以忍，欺负她的朋友，不可以。

“杜萌萌。”

张女士的面色一瞬间有些精彩，因为她知道这事杜萌萌还真的干得出来，很多事情在自己班上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到教导主任这里，张女士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时间，张女士不禁有些恼恨恼恨在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面前不给自己留面子的顾敏。

可是面上她还是只能压下自己的不满，看向杜萌萌：“杜萌萌，怎么回事啊？”

这语气和刚刚质问顾敏时完全不同，虽然张女士刻意将语气压得有些冷淡，但是冷淡和质问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

这下，就是赵小偏都觉得心寒不已。

她再次想要站起来，却还是被12号同学牢牢按着：“你就别去添乱了。”

就连赵偏偏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都不禁开口说了一句：“这是顾敏的战斗，她好不容易这么勇敢了，为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赵小偏清楚。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顾敏这么做为的只是想要保护她，为的是她那句“如果主任追问我为什么穿成这样，我还能借机跟主任告个状呢，说有人在我校服上乱涂乱画”的戏言。

顾敏不忍心她一个人穿着涂鸦过的衣服，不想她一个人被教导主任抓住，所以她舍弃了那件干净的校服，换上了被涂鸦的那件，准备和她同甘共苦，如果两个人都没被发现那更好，如果是她被发现了，那就由她来告状。

这样的话——杜萌萌记恨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赵小偏。

这样的用心良苦，顾敏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用着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而被点名的杜萌萌闻言却是恶狠狠地看了顾敏一眼后，很是不以为意地开口回道：“张老师，我可没画，要说是我画的就拿出证据来啊，你们有谁看到是我画的了？”

班上的同学纷纷交换着眼神，倒是有人想要作证，可是杜萌萌她们挑的午休时间，那个时候大多数人要么在宿舍，要么在家里，要么在外面吃饭，教室里还真没人，也就没有人可以作证。

张女士闻言又偏头望向顾敏：“你说是杜萌萌，有什么证据？”

顾敏张了张嘴，小声道：“有人看到了。”

“看到的人是谁？”

顾敏看了一眼前排的12号同学，见到他挺直了背脊似乎非常紧张，终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