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似乎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稍显清冷的男声:“你好,请问这是沈遇的电话吧?”
“嗯,是的,他现在不太方便接听电话,请问您是?”
“我是之前和他约好了下午见面的人,现在来电是想再确认一次时间和地点。”
“哦,你好,他因为生病还在昏睡中,等他一会儿醒来我会帮你转达,你看可以吗?”赵偏偏这么说着,其实也是委婉的提醒对方,沈遇现在不舒服,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希望能让他好好休息。
哪想她刚说完,忽然隐约听到对面有一个很威严的声音说道:“问她是谁。”
几乎是那个声音落下的瞬间,那个打电话的人便礼貌地询问道:“对了,冒昧问一下,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赵偏偏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有点酸楚,两个人现在的干系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那边那个威严的声音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这次距离好像远了点,赵偏偏能勉强听到一点音节,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打电话那人又问了一句:“不会您就是赵偏偏吧。”
“我是,怎么了?”
“沈遇的家人有句话让我转告给您。”
沈遇的家人?
说起来,赵偏偏还真的没怎么听过沈遇提过家人,更别说见过了。
现在忽然冒出了个沈遇的家人,还说有话和她说,赵偏偏忽然有点慌张,吓得她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嗝,慌了好几秒才镇定下来。
“什么话?”
“请你离他远点。”
“!!!”这话虽然用上了敬语,但是这并不能掩盖这句话不客气的事实。
赵偏偏被这句话冲击得一时间连打嗝都忘记了,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道:“那请你让他找沈遇亲自跟我这么说。”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赵偏偏会这么说,稍稍停顿了两秒,然后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依旧公事公办、礼貌疏远地说了一句:“等沈先生醒来后,请他打电话联系我,谢谢。”
说完,那边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弄得赵偏偏顿时一肚子的火气。
这算什么啊?
赵偏偏皱着眉头回到了急诊室,看着病**睡得无知无觉的沈遇,顿时没忍住,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脸颊:“等你醒了再跟你算账,哼。”
沈遇一无所知,依旧睡得很沉。
赵偏偏见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