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偏偏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廖女士,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我能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芭蕾,但为什么你却说你没有勇气来剧院?”
廖女士似乎并不意外为什么赵偏偏会这么问,毕竟她表现得那么异常,也不觉得自己能藏得住。
而起赵偏偏的眼睛太清亮了,再加上外表娇小而甜美,不会给人任何攻击性,但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你的时候,真的让人没有办法升起丁点警戒心,反而会觉得心神放松,让人有一种和她倾诉一番的冲动。
廖女士轻轻地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我曾经也是一名芭蕾舞者……”
廖女士的声音很清冷,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大,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怎么起伏,可是赵偏偏却能听懂这些简单的句子后面到底藏着怎样深厚的感情。
她听得很认真,也听得很用心,听到最后看到廖女士忽然红了眼睛,除了递上纸巾,还轻轻地握了一下廖女士的手。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说人在伤心的时候,肢体接触会让人觉得温暖,从而不那么伤心。
廖女士被她这个举动弄得一怔,一时间接纸巾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对,对不起。”赵偏偏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唐突了,一边解释一边脸都涨红了,“我,我就是,那个,想安慰你一下,我不是那个……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说完,赵偏偏自己都有些慌了,毕竟忽然去摸了一把别人的手,怎么看怎么猥琐,哪怕对方是大自己很多岁的女人也是一样。
不熟的人就该有该有的距离,这种举动怕是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吧?
廖女士看赵偏偏急得耳根都红了,心里那点介意忽然就散了,而且不得不说,赵偏偏的安慰虽然突兀又笨拙,但是在这寒冷的夜风里确实给了她一点温暖。
“谢谢你。”
赵偏偏见廖女士没误会,这才红着脸笑了笑:“嗯。”
“我说出来以后,其实心里觉得好多了,我从来都是个要强的人,所以很多话对亲近的人反而不那么好说出口,而且他们也因为太过在乎我的感受,一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就比我更敏感。”
所以她才会选择向赵偏偏倾诉这些,实在是这么多年积累了太多太多,再不倾诉,她怕某一天这些压在心里的话会爆发出来,伤人伤己。
赵偏偏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稍一犹豫后,赵偏偏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一句:“关于箱包的事情……”
“上一版已经很好看了,就那样吧。”廖女士不等赵偏偏说完,便主动开了口,表情是少有的和颜悦色。
哪想赵偏偏听到她这么说以后,却是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觉得上一版还不够,我现在已经有新的方法,这一次我会让另一位‘廖女士’也说OK的。”
“你已经猜到了?”
赵偏偏无奈地笑了笑:“和你这样聊过天以后我要是还反应不过来一直和我信息交流的人不是您,那我也太迟钝了一点。”
“你不怨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