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心像破了个大洞,呼呼漏风。
两人当然知道,尹贤芳现在势力大不如前,此举是在报复也是在要挟杜明。
尹贤芳当然想叫杜明死,但他不敢,一来怕惹恼董彻,反倒弄巧成拙,二来,他还是盼望着杜明能倒向自己这边,那控制董彻就是轻而易举。
杜明默不作声起身要走。
“等等。”刘子庸却开口。
杜明回眸。
刘子庸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我要救你!”
“你救得了我?”
杜明问,
“不晓得啊,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子庸摊开手,没有丝毫为人医者的自觉。
“反正不会比你现在更差了。”
“我要是不出手,疼就能疼死你。”
杜明神色微变,眉间是些许愠怒。
“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今后就是跪下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见杜明仍往外走,刘子庸语调冷下几分。
莺哥儿见状,连忙拉住杜明,冲他摇摇头。
杜明压着火,坐回去。
“你有何办法?”
“我师弟,玩毒挺厉害的,我不行,师父老是说我,”
“带我解了你这蛊毒,看看他小子还怎么狂。”
刘子庸自言自语般道。
“那我们应当怎么办呢?”
“哦,你这首先得拿回母蛊,然后,我照着古书,把它炼化,杀死你身体里的子蛊就行了。”
莺哥儿:“……好简单。”
“是啊,就是很简单啊。”刘子庸决然听不出话中的嘲讽意味。
“不过有一点,此事得在半月内办完,不然,待子蛊在你体内长成,就玩完了。”
刘子庸咂咂嘴,翻箱倒柜找出一瓶翠绿色的丹药,递给杜明。
“呐,省着点吃,吃完就没了。”
杜明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胸口的疼痛也缓解些许。
“多谢。”知道是好东西,杜明揣进怀里,给刘子庸留下五锭黄金。
没料到刘子庸只是懒懒将金子扫进抽屉里。
“你别死了,我会很伤心的。”
刘子庸抬眼道。
杜明掂量着瓶子:“这药我能吃多久?”
“你疼时吃点,没事当糖豆嚼啊。”
刘子庸随口道。
刚出医馆门,杜明在马车上服了一丸。
莺哥儿问:“你打算怎么将此事告诉信王?”
杜明不说话。
“先回锦衣卫罢,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杜明终是道。
莺哥儿不耐烦扫了他一眼,心道,真是懒得管他死活。
杜明回到锦衣卫,审问几个典型阉党。
现在朝堂局势微妙。
尹贤芳势头大不如前,可党羽仍旧众多。
新帝董彻只敢拿几个鱼虾开刀。
杜明细细收着这些人口中尹贤芳的罪证。
他在等,等董彻动手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杜明按捺住心头阴郁,反复劝诫自己。
张唯英入了宫,之前总以为宫墙高深,妃子薄命。
没料到自己入宫后的生活,简直是爽歪歪。
董彻派了了管教姑姑给她,说话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张唯英有什么做错的,同她撒娇卖痴一番就过去了。
张唯英因此愈加无法无天。
董彻那边日日传来张唯英做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