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像外面那些浪**子弟,咱韩家没背景,不全靠你撑着,你这些年在外面打拼,娘知道你不容易,你吃了许多苦,可是儿啊,你…………”秦氏苦口婆心说着,又咳嗽起来。
韩风慌忙冲外头喊道道:“来人,把我的貂裘披风拿来给老太太披上,快,你们怎么做的事,放老太太穿这么少就出来。”
秦氏:“别怪旁人,是我自己着急!”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秦氏埋怨道。
韩风看着自己着装不整,身上浮着一层脂粉味,更是羞愧难当。
又唯唯诺诺听了几句训,娘俩谈了谈心,方各回各房。
再说何宴赴尹贤芳的宴,轿子刚落地,尹贤芳派的人就万分热情迎上来,席间,尹贤芳更是数次夸奖何宴,何宴心里清楚——不仅是因为自己推举的刑部尚书姜守仁很上道,近来大抵是不知什么礼送到尹贤芳心坎上了,自己也跟着受好处。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梅林察觉的早,保住尹贤芳的金饭碗——宦官说到底是皇帝的奴才,若是董彻一命归西,再不幸来个新主子,尹贤芳能否再受宠信,都未可知。
若说从前尹贤芳对东轩党还尚有顾虑,现在,可谓是万事亨通,事事顺心也。
“宴儿,”尹贤芳拍着他的肩膀,满脸潮红,油得反光,“陛下今日态度你也看见了,对东轩党是深恶痛绝啊,这个刺客,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义父。”何宴说着想站起来,毕竟爹站着,自己哪有坐着的道理。
“哎,你坐着!”尹贤芳却把他按下,笑眯眯道,“你可知我那么多干儿子,为何只偏偏最喜爱你吗?就因为你是有真本事的!我当初没看走眼!”
何宴全程挂着谦逊的笑,不时迎合几句什么不敢,都是干爹教导的好云云。
没料到尹贤芳越说越兴奋,何宴还不敢往后缩,被口水沫子喷了一脸。
“阿宴,你在锦衣卫指挥使上也待了快一年了吧。”尹贤芳忽而道。
提起这个何宴心中凛然,垂着眼答道:“不错。”
“时间是短了点,不过干爹相信你。”尹贤芳意有所指道
“我会跟陛下好好跟你邀功的,陛下当时虽未奖赏你,但你的好处,陛下都知道,我亦知道!”
“多谢干爹。”何宴面色一喜,就要跪下,这时尹贤芳笑着拍了拍手。
两位婀娜多姿的美人从里间走出来,一位身着深蓝纱衣,香肩半露,气质清冷。
另一位则是个子稍矮,而脸白润莹亮,杏眼小嘴,脸略显幼态,只是身子火辣,远胜前者。
“这可是他们才孝敬我的尤物,干爹年纪大了,没那个心力,听闻你这两年身边只有一位侍妾,美妾虽好,但也要看看新人啊。”尹贤芳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给美人使了个眼色。
两位亭亭站到何宴面前,行了个万福礼。
“奴婢湘婷,参见指挥使大人。”
“奴婢早桂,参见指挥使大人。”
早桂身子压得低,穿着早唐式的齐胸襦裙,何宴只需稍稍睨一眼,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可何宴毫无心情。
“干爹,您这是?”他装作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