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杜明点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杜明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只是与她接触快一年,别说脸了,连高矮胖瘦都不清楚,最常听的就是她的冷哼。
自己沉溺于依奴儿的温柔乡,月俸丢在梦回春暖不说,还时常动老本,自己曾经可是个因为物美价廉的芝麻烧饼涨了两文钱后,硬是饿了一整天的男人啊。
他觉得自己对依奴儿,可谓真爱了。
可自己这边在依奴儿那边喝了花酒回来,回家就开始望窗欲穿。
如此行为,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甚至在他听说青楼里专门有盲妓,为满足某些客人特别心理时候,他很惊恐地思考了下,自己是不是个金发控。
那女子抬腿,从小腿后面抽出绑着的布包,打开果然是把匕首。
女子正要冲上来,杜明只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一,二,三。”
他冲上前接住浑身乏力,险些脸着地的女子。
“哎呦,不好,下的剂量有点大了。”杜明心疼地看看她,“没摔疼吧。”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欠抽?”女子话里带了点咬牙切齿。
“哦,有!”杜明很实诚,他横打抱起女子,“别动哦,我不是什么坏人。”
紧着往床走的杜明,说出这话委实没啥信服力。
“我下的是特制的软筋散,泡在柴火里,气味会小很多,为了不让你闻出来,我特意熬的羊汤呢。”
女子终于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很特别,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杜明目光带着些许闪烁,他是真的不好意思。
杜明在人情世故上可谓老油条,可在情场上,和何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从前对女人不太感兴趣,现下来做个探子,情窦初开不说,还一下就喜欢两个。
杜明有点怀疑人生,况且这个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让他魂牵梦萦了呢。
杜明搓搓手:“我发誓,我只是想见见你长什么样子。”
他说着,就要去揭女子的面纱,他手堪堪碰到黑纱边缘。
挣扎无果的女子盯着他,一字字道:“杜明,你今日若是敢,我再也不会见你了”
“我发誓。”女子见杜明面露犹豫,连忙强调。
这时候就体现杜明的单纯之处了,若是何宴在这,他定会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云云。
但杜明是真的被唬住了,他站了好久,转身从锅中盛了碗羊汤来。
“你做什么?”女子警惕道。
杜明将她扶起来,使她备靠床头,亲手舀了勺汤,递到她嘴边。
他垂着眼眸,睫毛阴影落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显得他有几分委屈模样。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杜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