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彻道:“嗯,难养得很,图个好看罢了。”
“哦……”杜明长吟,“原是中看不中用啊。”
迟钝的董彻:“……”
“闭嘴吧,本王还用不到你来提点。”
“喳,小人告退!”杜明立马道。
“滚回来,”董彻伸出手捏了捏鼻梁,“何宴此人太阴险,别人去我都不放心。”
“我明白,只有属下去……”杜明接话道。
“嗯,起码你被何宴凌迟时,本王不会那么难过。”
杜明大声道:“属下也这么觉得!”
“你好好利用你认为有用的人,我给你两个月,进入锦衣卫,令何宴信任,器重你。”
“你能做到,我明白。”董彻道。
江西,四季分明,而春秋极短,十二月,就已经入了冬,风愈发湿冷。
“大人,您看看这赤狐毯子,您乘车时可以垫在脚底,那叫一个舒服啊。”万金宝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花,“东西咱都收拾好了。您看何时……”
“滚。”何宴头也没抬。
“哎,好。”
“等等,”何宴抬眸,眼中波澜不惊,“现在就走。”
莺哥儿纵使尽力往客栈赶,赶到时也只剩老板在慢悠悠收拾着饭桌。
“李默他们呢,老板?”她问道。
“你回来了姑娘,”老板:“他们刚走了,我记得是往东走。”
“多谢老板。”莺哥儿转身要走。
一把刀却砸在她身侧木桌上,刀锋入木三分,刀身微微颤动。
只见一头带汗巾,黑布蒙面的男子,慢步踱进来,他身后是十余人相同打扮的人。
男子用鹰隼一般的眼神扫视了眼两人。
“识相点,把钱交出来吧,不愿意和你们动手。”男子道。
老板瞪圆了眼,还是松开拳头,一番翻箱倒柜后,巍巍颤颤将几锭银纹和一袋铜钱双手奉上。
男子一把揪住老板衣领,对脸给他两拳,咬牙:“耍我啊,老东西。”
他将老板甩出去,老板撞在桌角,慢慢滑下去,缩成一团。
男子蹲下,狠狠道:“钱!莫耍老子!”
莺哥儿慢慢往后退,想从后门跑,
“还有那个娘们!长得怪水灵的!”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
莺哥儿拔腿便想跑,却被几人擒住,她拼命挣扎,欲要咬,却被人捏住下巴,碎了般疼痛。
她叫着,泪流进发梢,却在偶然间发现一男子在盯着自己,他虽着匪徒衣裳,刀却垂在身侧,面上神色复杂。
是与她一面之缘的曹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