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羽涅交谈完的那一天晚上,灼华就离开了杏林宗。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包括得知梁宸去世的消息,刚从魔界赶来的萧初安。
萧初安冷眼看着一脸平静的羽涅,毫不犹豫地把辉月剑架到羽涅的脖子上,“说,我师父去了何处?”
“你自己用传音玉牌都寻不到她,现在来逼问我有何用?”羽涅开口讽刺道,“你这魔头还敢来杏林宗,一声声地唤着师父,你自己给她惹了多少,麻烦你不知道吗?说不定是她不想要你了,才会这般躲着你。”
萧初安没有回话,而是握着辉月剑的手忍不住地用力一按。鲜红的血液立马顺着辉月剑剑身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到了地上,如同绽放的梅花,鲜艳刺目。
而原本平静的羽涅,情绪突然有些疯狂,他用手直接握住了泛着寒光的辉月剑,不顾一切的将辉月剑刺得更深一些。
羽涅抬眸,用微微猩红的双眼看向萧初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眼底的疯狂毫不掩饰,“快把我杀了吧,萧初安,既然你已经杀了梁宸,就在杀了我吧,这样无论如何,灼华都保不住你了,没人再能够挡在你面前,你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整个修仙界的追杀。”
两人僵持了一阵,最后萧初安还是没能下得了手,即使厄一直在他的脑海用言语不停地刺激萧初安,让他将羽涅杀了一了百了。可是萧初安眼眸闪过了几下红光,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杀得了羽涅,却杀不尽修仙界的人。如若自己再对羽涅下狠手,那么他和师父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萧初安来得很快,也如一阵风般,消失在杏林宗内。剩下一脸阴郁的羽涅,面对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变故,羽涅自己都快忘了从前自己的模样,只知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萧初安再次出现在凌云宗时,被一大群弟子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就要设下伏魔阵将他束缚。萧初安原本以为见到的会是沈可,没想到却是一身白衣的灼浅。
灼浅再也不掩饰深邃眼眸中的厌恶,其实他在第一眼见到萧初安时就不喜欢,可萧初安既然是阿姐的徒弟,那他还是可以在阿姐面前伪装一下,但现在这魔头惹出了那么多事,还不知悔改。修仙界也要对他赶尽杀绝,灼浅不再想装下去了。
“这不是魔界威风凛凛的军师吗?怎么有时间来修仙界送死了?”灼浅用手势指挥弟子摆好伏魔阵。
萧初安对于他们的一切熟视无睹,手中握紧跃跃欲试的辉月剑,沉声问道:“我师父在不在凌云宗?”
灼浅闻言,表情一顿,随后又立即恢复了正常,开口回应道:“我阿姐在何处与你这魔头有何关系?更何况,她去何处为何要告知与你知晓?”
萧初安注意到了灼浅表情的变化,心里知晓灼华应该没有回到凌云宗,但他还是将手中的辉月剑放开,让他在宗门内去寻灼华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