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执着于他?”灼浅不明白,凡是提及此事,自己的阿姐都无一不是拒绝,“更何况凌云宗也没有规定,一个师父只能收一个徒弟。阿姐值得更好的。”
灼华不想二人见面,就为了这个问题而吵架,随即将自己泡的一杯茶递了过去,眼睛水汪汪的望向灼浅。他心中对阿姐的郁气立马消散了,也感觉自己之前说话确实语气重了些。
灼浅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知晓阿姐的修为已经快到了渡劫期,阿姐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不应该把心思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如果阿姐觉得是不想再收徒弟了,那把魔头逐出师门,阿姐便专心修炼,我保证让别人都不会打扰你。”
灼华因为灼浅的话语,心中涌上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从未没体会过。似一阵春风暖暖的拂过又似一阵热流,只觉暖暖的,鼻子有些发酸。原身的亲弟弟让灼华感受到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姐弟情。
“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浅儿要相信我一定能将萧初安带回正道,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深陷困境,渡劫期罢了,阿姐会顺利渡过的。”
灼浅看到她眼眸中的坚定,自己不好再说什么,他能做到就是将凌云宗管好,不给阿姐增加麻烦。
“刚才我进去看了梁宸,他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看着我去唤着阿姐的名字。”这是灼浅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垂危的模样,梁宸仰面朝天地躺在床榻,呼吸微弱而艰难,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出一股隐约的青灰之色,面部神情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显得神思恍惚,气息奄奄。
听灼浅形容完梁宸的模样后,她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铁链拴紧一样,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朱唇微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我会给杏林宗一个交代的。”灼华鲜少感到内心的煎熬,原来这样的感觉格外的难受。
翌日,灼浅听到灼华说羽涅不给她去见梁宸,他直接拿着宗主令牌带着灼华闯了进去。阿姐有时候就是太过于讲规矩,可是在有些事情面前,最快的解决方法可能就是蛮不讲理。
原本守在门口两旁的弟子,见到拿着宗主令牌横冲直撞的灼浅,还拉着眼中含笑的灼华,弟子们直接当作看不见,都不敢动弹。说到底,灼华还是梁宗主的未婚妻,既然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他们若继续拦着,那就太没眼色了些。
姐弟二人闯进来的时候,羽涅正在一旁看着床榻上的梁宸喝药。今日他的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甚至还有力气坐起来自己吃东西。可是羽涅眉心紧皱,脸色阴沉。现在这种情况下,梁宸的气色突然恢复,不一定是一个好消息。
“嘭。”房间的门被用力地推开,打破了平静的气氛。
“你们二人来此作甚?出去。”羽涅起身挡住了梁宸的视线,对于闯入的二人出声呵斥道。
灼浅走了上去,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回应:“我阿姐要来看她的未婚夫婿,天经地义,哪里轮得到你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