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安。”灼华突然开口,她抬起眼,转身站在原地,注视他的目光中带有一丝丝内疚,“是为师没有教好你。”
萧初安有些茫然,片刻后,他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师父觉得自己在梦境中幻想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弄混了情感,错把亲情当爱慕之情,而灼华作为自己的师父,她觉得自己没有教他区别这情感,给了他错觉。
说到底,师父还是觉得他太过年少,没能认清自己的内心。
晨光洒在萧初安周围,整个人宛若冰玉雕琢,不染半分凡俗,他垂下眼眸,并未应声。他在红楼的那几年,早已见识到了何为人欲。他内心对于灼华的欢喜、独占、**邪、爱恨、痛悯……
可他都不能张口对她言明,不想把自己心底的黑暗**裸的剖在她面前,他害怕这样会吓到她,自己不再是她心底那单纯的小徒弟。
灼华见他不作答,以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太过内疚而不敢吭声,继续开口道:“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回到凌云宗,为师会全心全意的教你。”
“好。”萧初安轻声应道。你只要别丢下我,我便永远是你身后那乖巧的徒弟。
师徒二人走到放着帝王棺的大殿外,未等他们靠近,便被侍卫团团包围,尉迟垚从中缓缓走出,肆无忌惮地展露微笑,引得他身后跟的国师和藩王都微微皱眉。这几日的尉迟垚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太过嚣张跋扈,甚至是癫狂。
“灼华,可是考虑清楚要做我的皇后?这样我便放了梁宸,对于凌云宗所作所为既往不咎。”尉迟垚此话一出,引得身后众人纷纷开口阻拦,尉迟垚都如没听到似的,不为所动。
萧初安上前将师父挡在了身后,阻拦住尉迟垚肆无忌惮的打量灼华的眼神,尉迟垚的眼神他太过熟悉,里面充斥着对于灼华的欲望。
“众人在此做个见证,我,凌云宗宗主灼华,愿以宗主名声为担保,西境国主之死与杏林宗少主梁宸并无一丝干系。”灼华声音用了灵力,使得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站在尉迟垚身旁的国师开口问道:“灼华宗主如何证明?”话音刚落,尉迟垚转头瞪了他一眼。
“尉迟墨体内仍有妖气,打开棺木半日,我能将尉迟墨体内的妖气引出。”灼华的声音引得初安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如果引出妖气,那尉迟墨体内玄星丹残留的魔族符咒会不会一并被引出,如果是这样,师父会不会察觉到在秘境里时他的异常。
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国主的去世会牵扯到妖族,议论纷纷。片刻后,尉迟垚正想开口,却被一旁的国师打断:“我们应下灼华宗主的要求,还我们国主一个真相。”
尉迟垚阴冷盯着这多事的国师之际,灼华从储物袋里将搜魂镜拿出来,“在此之前,还请各位看一段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