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湖水微波**漾,泛起一朵朵涟漪。巨大的画舫在寂静的黑夜中,异常绚烂。
灼华坐在木桌旁,木桌上的架子放满了西境国各式各样的糕点,她认真看着面前正在舞剑的萧初安。他不断翻手挽着剑花,这是灼华昨日指导他的招式之一。昨日刚学时,他挽得仍然有些不够流畅,今日便剑风熟练,握剑出剑的角度和力度极好。
又过了两个时辰,灼华才唤萧初安过来歇息。这段日子不是在赶路,就是准备赶路,所以对于萧初安的指导只能是有时间便教导他。因为不久后就要回到凌云宗,灼华希望在此之前,初安能有自保的能力。
“初安可知今日的尉迟垚为何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灼华对着窗外扔了一个隔音罩。她收他为徒以来,不单是教他剑术,传他知识,同时她也教他识人心。
“师父跟初安提过为帝之道,他身为太子对待千人有千面,态度转化之快是他的伪装。他热情的对待我们,也是他对于我们的伪装。”萧初安应道。
灼华听完萧初安的话语,轻轻点了点头,对于他的回答极为满意。在初遇尉迟垚之时,灼华就对初安说过,尉迟垚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们。就算之前与尉迟垚共事了一段时间,萧初安也没有失去对于尉迟垚该有的警惕。
伴君如伴虎,这一秒与他嬉笑如常,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帝王之事,本就那么世事无常。萧初安如今能有这方面意识,灼华对于带他回凌云宗也放心了些,有沈可在的凌云宗,也是极其危险的。
“师父既然不想牵扯入西境国事的风波中,为何还要跟着梁少主来此处?”萧初安抬眸看向她白皙的脸庞,眼中似乎真的只有疑惑不解。
灼华抬手饮了一口茶,温和答道:“等他一起回凌云宗。”
萧初安心咯噔一下,垂眸掩饰着眼底突然翻起的惊涛骇浪,控制着翻涌的情绪问道:“师父与他回凌云宗后可是要立即成婚?”
灼华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到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萧初安愣住了,坐在椅子上有些恍神。竟然速度如此之快,为何那么快成婚,师父就那么想与他成婚……
灼华看到初安怔住的模样,知道这消息对他来说太过突兀。但因为连她自己也并未把这婚事当真,想着离开西境之前再告诉他,但如今他问起,她便如实说了。
“初安放心,不管成婚与否,你始终是我唯一的徒弟。”更何况,这婚事,从头到尾便是假的。
萧初安沉默良久,久到眼眸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嗯,初安知道。”
最后萧初安都忘了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暗红色的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