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微明走过去后,齐风猛地推开黄莺儿,嫌弃她。
“你对顾微明真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看都不看你一眼。”
“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也不想从感情上报复他。”
黄莺儿语气冷淡,心脏却痛到如刀割,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之间早就断了,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也没有再交集的必要。
等解决完这件事,她就带杨楠楠回广华镇,守着玉轩酒楼过一辈子。
可黄莺儿永远不会知道,顾微明若无其事走过她面前时,究竟耗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忍住不将再抢回来。
等顾微明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时,为他斟酒的丫鬟发现他的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烂了,血滴留在他月白色的袍子上,极其刺眼。
“顾大人,你的手受伤了。”
丫鬟惊呼一声,“要不要请御医来给你包扎?”
“不用。”顾微明丝毫不在意拿出缠住伤口,端起酒杯一口闷掉。
辛辣的**从喉咙流进胃里,一杯接一杯,却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灼痛。
受司徒月指使的丫鬟在给黄莺儿上菜的时候悄悄将一包药粉和敌国奸细的证据塞到黄莺儿身上。
黄莺儿心里只顾着悲伤,压根就没察觉到有人往她身上塞了东西。
黄莺儿没发现但杨楠楠留意到了,等到丫鬟走远后,他悄悄从黄莺儿的衣服里扒拉出包着药粉的牛皮纸和敌国通关文牒。
杨楠楠将药粉凑到鼻尖闻了闻,判断出是剧毒,又仔细看了通关文蝶,上面清晰写了黄莺儿的名字。
糟糕!
有人要害阿娘!
杨楠楠心里顿感不妙,立刻抬头看向在喝闷酒的顾微明身上,尝试眼神对视。
顾微明却一直没收到讯号,杨楠楠只好趁黄莺儿和齐风不注意,佝偻着身子绕到顾微明的身后。
杨楠楠觉得称呼顾微明为爹很难受,所幸还叫他师傅:“师傅!师傅!”
沉浸在悲伤中的顾微明被惊醒,转头就看到杨楠楠满脸着急将两样东西塞给他。
“有人要算计阿娘!快想想办法!”杨楠楠急得催促,生怕黄莺儿吃亏。
顾微明接过仔细查看后眼神发冷,直接将敌国通关文书揉成团。
黄莺儿和齐风是合作关系,齐风没有得到提炼私盐的技术,不可能陷害黄莺儿。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司徒月了。
“把这个放到你娘身上。”
顾微明将收集到司徒月和齐风走私货物的书信交给杨楠楠,毒药包也被他换成了糖粉。
杨楠楠接过迅速跑回黄莺儿的身边,黄莺儿正急着找他呢,看杨楠楠回来了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跑哪去了!”
黄莺儿把杨楠楠搂到怀里轻声责备,“阿娘一时看不到你心都急碎了,这里人多眼杂,你可千万别再乱跑了。”
“阿娘,我刚才只是去上茅房了,下次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杨楠楠乖巧点头,抱住黄莺儿的时候趁机将顾微明准备的东西塞到黄莺儿怀里。
年宴的节目越来越热闹,全都是司徒月精心筹备来的,为了给参加年宴的人带来新鲜感,她甚至请来了民间的杂技团作为压轴表演。
等到杂技团即将上场的时候,菱悦匆匆跑到司徒月身边,对她耳语几句。
“什么?杂技团的人都吃坏肚子不能上台了!”
司徒月气得瞪圆了眼,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早就气得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