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微明听后摆摆手，眼神好像缥缈不定，但一刻都没有从黄莺儿的身上离开过。

“柳方元只是个小小的商人，不能一手遮天，我们要继续盯着他探查，直接查出是谁将粗盐卖给他，而他的盐又通过谁卖出去。”

“这样才能将幕后黑手都揪出来。”

洛正斌反应过来是自己冲动，点头答应，面色惭愧。

“顾大人说的对，不然还会出现第二个柳方元，第三个柳方元。”

洛正斌神色诚恳望向黄莺儿：“黄莺儿，恐怕还要委屈你在柳家多待些时日，帮我们盯着柳方元。”

衙门里的人柳方元都认识，不能打入柳家做内应，现在合适的人就只有黄莺儿了。

黄莺儿将抹布摊开铺在桌子上，提出个条件。

“这当然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柳方元虽然一直在倒卖私盐，但玉轩酒楼里面用的盐都是他买来的官盐，绝对不是私盐，有账本为证。”

“玉轩酒楼柳方元已经转让给我了，如果以后你们要抓他，将他的财产没收，你们不能动玉轩酒楼。”

不然，她才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把财产送出去呢。

黄莺儿自认为不是个好人，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想要她和杨楠楠能活的轻松点。

洛正斌听到这话有点迟疑，顾微明直接答应了。

“好，只要你能帮我们打探消息，玉轩酒楼就给你。”

“就算以后柳方元在你身上用什么鬼法子，我和洛大人也会帮你做证明，你说对吧，洛大人。“

正在沉思的洛正斌突然被顾微明喊了声，下意识点头答应。

“是。”

等反应过来后，洛正斌默默腹诽。

顾微明想要维护黄莺儿的权益就罢了，还要拉上他一起。

黄莺儿见他们答应，瞬间眉开眼笑，客气有礼。

“那就谢谢二位大人的帮忙，如果没其他的事，我能先走吗？”

杨楠楠还在柳家，她要回去见杨楠楠。

洛正斌见顾微明没有不赞同的意思，招招手：“好，你先走吧。”

黄莺儿叫着上完厕所在大堂等她的柳清贵一起坐马车回柳家。

可在踏出玉轩酒楼的时候，被一个脸上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狠狠撞上，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对方身上浓密的胭脂味熏得黄莺儿窒息了一下才站稳身子，而状态的女子身材瘦削，摇摇晃晃站不稳。

黄莺儿关键抬手拉着撞她女子的腰，语气关切：“姑娘，你没事？”

明明是蒙面女子撞了黄莺儿，黄莺儿扶住她，蒙面女子低垂着脑袋不仅不道谢，反而直接甩开黄莺儿的胳膊，急着往里面赶。

“放开我！”

说完女人就从黄莺儿的身边冲进去，黄莺儿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暗道莫名其妙，也就没有多管就上车离开。

只是黄莺儿不知道的是刚才与她相撞的蒙面女子正是周悠然。

自从洛尚峰被关进了祠堂赎罪后，周悠然就一个人守在洛尚峰的院子里，孤苦无依。

所有人好像都把她给忘了吧，没人照顾她，没人给她送饭。

周悠然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去洛家厨房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