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贵的智力虽然是儿童，但他的力气不容小觑，直接在呆住的柳方元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艳艳的巴掌印。

再配合柳方元不敢置信的目光，这场面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林冲沉默了，相信柳清贵不是装的。

因为柳清贵打柳方元巴掌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柳清贵还在喋喋不休数落着柳方元，声音又奶又带着成年男子的粗犷，黄莺儿拼命咬着嘴角低下头，生怕自己笑出来。

“你这个孽畜竟然敢打我！”

反应过来的柳方元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抬起巴掌想要打回去。

柳清贵看到柳方元发怒了，吓得直接哇哇大哭起来，身子跌坐在地上。

柳清贵身上被飞刀插中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裂开，流出来的鲜血把裤子都参透了。

“孽子，我打死你！”

“你凭什么打我，是你先说我是傻子的，凭什么不让我打回去！”

柳清贵躺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柳方元看柳清贵哭闹的厉害，意识到柳清贵心智现在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挥起的巴掌硬生生收回。

“你是个坏人！你不讲道理！”

柳方元脸色僵硬，只能再哄他。

“清贵，爹不是要打你，爹只是想摸摸你，夸你做的好。”

“男子汉大丈夫，受到欺负就应该打回去！别哭了，地上凉快起来！”

柳方元说着就站起来要拉柳清贵，柳清贵却踢着腿不让柳方元靠近。

“我不要！你就是个坏爹爹，我恨你！”

柳清贵哭闹更大声了。

柳方元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果子又哄。

“清贵别哭了，你看爹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你爱吃的果子。快起来，别哭了。”

“我才不吃呢！”

柳清贵抬手一巴掌打掉了柳方元手里的果子，果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摔得粉碎。

林冲被柳清贵刺耳的哭声吵得头疼，抬眼看向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在偷笑的黄莺儿。

林冲心里想到了个主意。

“柳大人，柳清贵现在的情况我会禀报给我家大人，刘月娥一案等柳清贵恢复了再说吧。”

黄莺儿听到林冲要撤，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淡泊名利。

谁知道站在她身后的林冲直勾勾盯着她看，目光扎在黄莺儿的背上，黄莺儿自然能感受得到。

林冲突然喊出黄莺儿的名字：“黄莺儿，夫人很想你，托我给你带几句话。”

林冲抬头望向哄孩子哄得满脸无奈的柳方元。

“柳大人，我和洛夫人的丫鬟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柳方元正被柳清贵烦得头冒青烟，也顾不上他们要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去。

黄莺儿乖乖跟上去，跟林冲来到无人避光的地方，柳清贵才停住脚步。

“夫人，对我说黄莺儿被柳方元家的掳走照顾柳清贵了，所以我猜到柳清贵身边的人是你。”

“夫人让我看看你是否安好，告诉你别害怕。”

林冲面无表情转述着临走前夫人给他说的话。

黄莺儿微微点头，想到还有人惦记她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