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就这样被摇醒了好几次,她无奈抬头看着顶上喜上枝头的刺绣纱帐,直挺挺地开口,“如英啊,你还是和我聊个几个铜板的天吧!”
薛如英正侧着身子,正苦思冥想明日见到萧元归怎么收拾他比较理直气壮呢?突然就被桑榆吓了一跳。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吵到桑榆了,连声道歉,“是我吵到你了?我这就睡,这就睡了。”
桑榆却没有放过她,坐起身来,“罢了,反正也醒了,不如聊聊?”
薛如英一愣,“聊什么?”?桑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还能是什么?让你魂牵梦绕的萧将军啊!”
这个词的杀伤力过于巨大了,薛如英立刻爬起来缩到一边,指着桑榆,哆哆嗦嗦道:“你胡说八道甚?魂牵梦绕?没有没有!”
桑榆一见薛如英的样子,狐疑道:“你俩,真的不是?”
薛如英冷静下来,吼道:“当然不是,你在瞎想啥?”?“既然这样。”桑榆将被子裹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你说说为何你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跟老鼠见到猫儿一样。”
“老鼠见到猫?”薛如英说的理直气壮,“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是他萧元归是老鼠,我是猫儿。”
桑榆并不想和她讨论谁是猫,谁是老鼠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她,“你就说说,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吧。”
薛如英:“……”
姐妹,你这样干脆,我是说,还是不说呢?薛如英总算知道八卦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了。
对上桑榆“今天你要是不交代完,你就别想睡了”的眼神,薛如英怂了。
萧将军,姓萧名寂,字元归,时任游骑将军,于弱冠之年驻守边关,如今己有五个年头了。
萧寂的父亲是薛如英阿耶的手下将士,曾随着薛国公走南闯北,打了无数个大仗小仗,两人可谓是生死兄弟般的存在,只是好景不长,在一次战役中,萧寂的父亲被突厥人偷袭,陷入危机。
突厥人逼他投降,萧父誓死不愿,战尽最后一滴血,等薛国公派人赶到的时候,薛父身中数十刀,已经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彼时的萧寂才九岁,乃是萧家独子,母亲已经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家中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仆照料。
薛国公不忍好友的儿子无人照看,便将他接回薛家,与薛家子弟一同养育。
可以说,薛如英和萧寂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萧寂比她大了好几岁,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自请驻守边关,继承父亲的遗愿,誓不让突厥人迈入大兴一步。
薛国公再怎么不愿,也只能随他去了。
当年的薛如英年轻气盛,薛家大郎二郎加上萧寂都去了边关,她也想着一起去。
“当年说好带我一起去,我连行李都收拾好了,哪知道这个该死的萧元归联合阿耶诓骗我!”薛如英委屈极了,“要不他,我阿耶也不会将我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