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亭也表示认同,“对,这是我们对你的感激和亏欠,”
桑榆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在意身份,只希望你们能善待蓁娘,芙娘子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是我该做的。”
宋砚似乎还想劝说,但是桑榆直接打断了他,“再说,我也不想拘在后宅,我现在过的很好。”
“那不一样!”宋砚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我宋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从今日开始,我也是你的祖父!”
他说完,带着不容质疑的口吻对宋溪亭道:“你尽快和你的两个兄长说一下,叫他们安排一下认亲事宜。”
宋溪亭含笑答应,“应该的,想必兄长们都会很高兴的。”
桑蓁的事情并没有和宋家其他人说,主要是因为宋家大郎和二郎现在身居高职,尤其是宋家二郎还外放做官,沟通不易,宋砚想着等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再同他们说。
桑榆张了张嘴,很想反驳,但是对上桑蓁略带祈求的眼神,又有些不忍心。
就在这时,崔叙开口道:“儿以为此事不妥。”
话音一落,几个人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尤其是宋砚,十分不满,“有何不妥?”
崔叙对上宋砚的冷脸也不怵,而是慢条斯理道:“老师莫要动怒,只是儿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不等宋砚反驳,忙不迭解释,“桑小娘子说过,江家死于山匪之手,若是我没猜错,桑小娘子对此只怕还有其他异议。”
桑榆大方点头,“不错,那日我携蓁娘躲在假山洞中,隐约听到那些山匪说过,他们奉命行事,不叫一人逃脱,在我们离开江家之后,暗中有人曾寻找蓁娘。”
桑蓁在那场刺杀中受到了刺激,出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好了,痴痴傻傻的,桑榆无奈之下,只能伪装成四处寻医的兄妹,远离宣州。
好在芙娘救出桑榆之后,一直养在后院,那些山匪对后院之事并不了解,只知道江家有一女,桑榆就这样带着桑蓁躲过追查,寻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隐居下来。
若不是因为桑蓁需要她贴身照料,她都想以男子身份生活。
宋砚听完,更加心疼起来,这两个孩子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崔叙接着问:“可曾听到奉谁的命令?”
桑榆摇摇头,“不曾,只说了一句:京城有令,江家一人不留。”
“彭!”宋砚一拳砸在案桌上,怒道:“好一个一人不留,查!这件事一定要查下去,不能叫我儿喊冤而死。”
崔叙连忙站起身,沏了一盏茶递过去,“老师莫要生气,听我一言。”
宋砚接过茶,瞥了他一眼,“你说,我听着。”
对于这个自己最爱的弟子,宋砚还是愿意听听的。
崔叙连忙道:“正如桑小娘子所说,江家不知为何被人灭门,而且那些人还知道江家的基本情况,相比对江家有些许了解,那么有没有可能会查到芙娘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