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曹宅(2 / 2)

也不知道曹伯胜这个恶贯满盈的人是怎么**的,管事对他倒是忠心耿耿,将曹家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同他说明来意后,他便领着桑榆等人来到了曹伯胜死去的厢房中,一边擦着眼角,一边对桑榆等人解释道:“此处就是阿郎死去的地方,那日清晨我派人来叫阿郎起床,阿郎久叫未醒,我这才察觉出了事,等撞开门细看,阿郎已经没了声息。”

桑榆上前一步,在床塌上仔细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这里的家具物什精贵了些,这里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被褥干净整洁,依稀的能看出使用过的痕迹,管事也说过,这间房里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有差役掀开被子,床塌上铺着凉席,隐约能看出有零星的血迹,曹伯胜歇下的时候身上是带着伤的,这些应该是他的皮肉伤流血的,除此之外,床塌上没有挣扎的痕迹。

周良才小声地对桑榆道:“此处亓寺正派人查过了,也问了伺候他的婢女,都说这里没什么异常,依我看,还是去查查花厅要紧。”

因为之前崔叙就说过他不负责此案,此次是陪着桑榆来看看的,所以周良才识时务地同桑榆商量了起来,虽然他并不知道堂堂崔寺正为何要陪一个仵作来查案,只当是崔叙也对此案好奇。

桑榆点点头,表示认可,此处是曹伯胜休息的房间,并不一定是曹伯胜被害的地方。

管事在一旁听完,二话不说就带着众人去了花厅。

花厅还是老样子,那日打完架之后,曹伯胜并没有派人去收拾,只是将此地锁住,不叫人进去,当时他想的是这里可以作为窦玉成打他的证据。

刚一进花厅,桑榆就看出来那日的架打的并不小,整个花厅已经没有了完好的东西了,桌椅茶具之类的全都碎的碎,烂的烂,尤其是那凳子腿上,依稀的还能见到一丝血迹,成堆的摆放在一旁。

管事不等桑榆发问,便解释道:“那日……之后,阿郎就吩咐我们将花厅整理了一下,但是不许我们将这些物什丢掉,只叫我们堆放到一旁,我见地上有不少血印,就吩咐人将地上擦洗了一遍,若是早知道阿郎……”

桑榆皱起了眉头,“那之后呢?”

管事便道:“之后老夫人也来了,我家老夫人年纪大了,她,她人也有些糊涂,平时就爱粘着阿郎,所以阿郎便先哄她去睡了。”

桑榆疑惑地问:“他没有先看伤吗?”

管事苦笑一声,“没有,阿郎平时性子不好,打骂下人也是常有的事,偶尔在外面动了气,也会生些口角是非,动手也有的,这人一动手哪有不伤的,所以阿郎对小伤并不在意。”

正如窦玉成说的那样,他们常打架的人都知道避开要害,不会伤及性命,最多就是一些皮肉伤,养个几天也就好了。

桑榆想到那日验尸的时候发现的异常之处,又问:“你家阿郎的腹部是不是会偶尔疼痛?”

管事一脸诧异地看着桑榆,“差爷怎知?我家阿郎半年前就感觉到腹部疼痛难忍,看了不少名医,都说是腹部坏了东西,可就是治不了,只能靠着针灸缓解疼痛。阿郎是个耐疼的人,偏偏对腹部的疼毫无法子,疼极了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