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我与你不一样,嘉儿对你而言,不过是众多庶妹中的一个,她对你自然是无关重要,可是,她确是我心尖上的人,就差一步,就一步,我就能娶她过门了,我以为,这辈子我都要沉浸在失去嘉儿的痛苦里,可上天对我不薄,让林妙语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我好不容易才等来同嘉儿样貌如此相似的人,你怎么忍心叫我放手?”
“所以呢,你就用这段手段将妙语困在你身边?廖襄,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太自私了吗?你这样,对得起我那在天之灵的妹妹吗?”
廖襄却驳斥:“你根本不懂,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妙语她什么都知道,我将嘉儿的事,早就说与她听,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嘉儿是你的妹妹,还有,我一直没敢告诉她,其实嘉儿是被我误杀的,可我骗了妙语,就算是为了嘉儿,我希望你能严守这个秘密,还有,往后再也不要在我跟前提起嘉儿。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自己。”
廖襄苦笑:“听你这样说,倒觉得嘉儿的死,与我有关了。罢了,随你。不过,我希望你清楚一个事实,妙语她只是妙语,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希望嘉儿的悲剧,不会在妙语身上重演。”
廖襄没有说话,气冲冲地跑出房。
刚出去,就与侯府的二夫人相撞。
二夫人,正是嘉儿的生母。
自从嘉儿死后,二夫人就开始变得郁郁寡欢,整个人格外的憔悴。
在看见廖襄的那一刻,二夫人却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大吵大闹:“你怎么会来?谁准你来的!”
宋琏刚出来就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安抚二夫人的情绪,“二娘,是我让他来的,有桩案子,想请他帮忙。”
二夫人气得直接一巴掌打到宋琏的脸上,气鼓鼓地说道:“难道你忘了他是谁吗?你怎么能这样做?他是害死嘉儿的凶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琏扶助摇摇欲坠的二夫人,“二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您伤心的。廖襄,你先走吧。”
廖襄心思沉重地看了眼二夫人,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要走。
二夫人却泣不成声,“是他害死的嘉儿,他怎么敢上侯府的门?你让他把我的嘉儿还给我啊!”
......
出了侯府的廖襄,再也忍不住,眼角滚出一滴泪。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夫人还是没有原谅他,连他也走不出来。
那是他的嘉儿啊,最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的怀里,让他怎么原谅自己。
廖襄也说不上来自己在外面走了多久。
等回到府里时,妙语同平日那般等着他。
廖襄吓得赶紧别过头擦干泪,若无其事地问:“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了吗?往后这么迟的话,不用等我。”
“你没事吧,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
廖襄却不愿将自己刚刚在侯府的遭遇告诉妙语,只是敷衍说:“没什么,估计是累的。”
“那你见到宋琏了?”
“嗯。”
“说了什么?”
“官银的事,他想出了办法,不过,需要你帮忙。”
妙语不假思索地答应:“好,只要能找回官银,什么忙我都会帮。”
“你先别着急答应,等你听完我们的计划好好想想再说。”
妙语面露尴尬:“怎么?难度很大吗?”
“你可见过丞相之子,鲁恒?”
妙语真诚地点头:“见过,那日陪宋琏去黑市时见到的,宋琏还同他赌了一局,怎么了,好好的提他?”
“今日我去梁王府查官银扑了个空,而丞相与这梁王蛇鼠一窝,我怀疑,丞相一定知道剩下的官银被藏在哪里,所以,我希望你能从鲁恒那里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