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琏,我发现你这嘴,就是不经夸,才夸了你两句,你现在倒好,又成原先那样了。都怪我多嘴。”
宋琏却捂紧身上的衣裳,“你若不冷,便在这外边吹风吧,离天亮还早些,你若想在外边赏月的话,随你。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廖襄没说话,脚却很诚实。
嗖得一下就跑回了屋里。
天亮后
宋琏打算分开行事。
廖襄却不肯,硬是要跟着宋琏先回去京城。
宋琏走一步,他跟一步。
宋琏气得抓狂,就差吼他了。
“廖大人,昨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从今日开始,分开行动。你怎么还不走?”
廖襄却两手环胸,将头仰得老高,给人一种少年郎的清爽感。
“我今日会走,不过,要跟你一块走。”
“你怎么就赖上我了呢?”宋琏皱着眉,多看廖襄一眼都觉得烦躁。
廖襄给自己找借口,“这怎么能说是赖上你呢,你看哈,我要回京去查命案,你呢,应该也是要去京城的黑市吧?咋们俩,正好顺路。一路还有个照应,多好。”
宋琏知道廖襄在打什么主意,他毫不留情地戳穿,“廖大人,这样吧,只要你亲口承认你不识路,我就大发善心捎带上你,怎么样?”
廖襄的话被堵到牙门口,“宋琏,你别欺人太甚。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就带我走呗,我又不占你位置,是不?”
“我没说不带,只要你亲口承认,语气嘛,再温柔一点,我就带你回去,怎么样?”
廖襄虽气得不行,可眼下为了回去,也只能妥协。
廖襄不情愿地咧开嘴,露出职业假笑,“侯爷,我请求您带我这个不识路的人回京城,您的大恩大德,我廖襄没齿难忘。这样总行了吧?”
宋琏满意地点点头:“嗯,还算虔诚,这不就得了?放心,等回去京城,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廖大人你,竟是个路痴的。”
廖襄自语,他才不会信呢。他知道,宋琏巴不得看他出丑,尤其是在妙语跟前。
回去的路上,在马车内,廖襄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宋琏调侃起来,“本侯说话,真的是说话算话,你大可以放心的。还在想什么?”
“凭什么告诉你。”廖襄转过头,将头探向马车外。
“让我想想,是在想命案?”
廖襄冷笑:“你怎么不说我是在想官银的下落?”
“我都说了,官银地事又不用你操心,现下会困扰你的,自然只有新出的命案了,你不妨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说真的,其实我也有破案的天赋呢,只是那会没想过,现在想想,也不错呢。”
廖襄苦笑两声,“告诉你也无妨,三日前,有个女人投了河,仵作已经验过尸,证明是他杀,只是,县衙一番走访调查后,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仇人,案件现在成了一桩悬案,县衙便请我去协助查案。”
“这就奇怪了,既不是仇杀,难不成,会是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