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无奈地笑着:“放心,没人跟你抢。”
——
安阳侯府内,宾客已渐渐散去,公主也早就躺下。
宋琏也褪去新服,换上了常服,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院子里发呆。
小萱见人沉默,便走过来,随意地坐到他旁边,闲问道:“兄长可是在想什么?不妨说与小萱听听?”
宋琏苦涩一笑:“大人的事,小萱你不懂。”
“就算兄长不说,小萱也能猜到,兄长你是在想嫂嫂?”
“嗯?嫂嫂?那会你不是还不愿认吗?这回倒认了?”
“我那会说的不过是气话。我知道,兄长你是不开心。”
“你这小家伙,倒有洞穿人心思的本领了?”宋琏笑道。
“兄长若不信,那小萱就来猜猜,兄长你是想妙语嫂嫂了吧?”
“没有。”宋琏嘴硬道。
“害,真不知道你们大人怎么想的,想吧,还不承认,这又不丢人。我就想她了,可是我也恨她。”
“是吗?小萱是在怪她当时弃我们而去吗?”
“对啊,我是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兄长你为了她不惜放弃爵位和生命,可她倒好,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个胆小鬼,小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那兄长你呢?你会原谅她吗?”
宋琏抚摸着小宣的脑袋,眼神空洞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她没有那么爱我们,不然也不会逃走。”
“兄长,你已经娶了公主,往后便不能再想她了。我也不会再想她的。”
“小萱,有些事,你不懂。好了,夜里风大,你先进去吧。”
“那兄长也要答应小萱,早点回去歇息。”
“好。”
将小萱送走后,宋琏起身回了另一间屋子。
他现在倒是庆幸,不至于与公主同塌而眠。而他也做好了余生与公主相敬如宾的打算。
至于抛弃了他的女人,林妙语,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往后,她便是他唯一的乐趣。
既然当时敢那样做,就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
这一次,他不会心软。他也要像她当时抛弃他一样,将她踩在脚下,再狠狠地抛弃。
这夜,回到陆府的妙语,躺在榻上同样的睡不着。
她承认,白日里的不在乎,都是假的,都是为了维持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心而在强颜欢笑。
如今夜深人静,妙语躺在冰冷的榻上,泪水如决堤。
今日的一切,她多么希望是一场梦。
可她却亲眼看着宋琏迎娶公主,高头大马,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这所有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却被另一个女人心安理得得所享受。
而宋琏,甚至不屑多看自己一眼。
坐在花轿上的新娘子,受到万众瞩目的人,应该是她的。
妙语一想到她爱的那个男人,正在与别的女人洞房花烛,她的心似乎要被人生生地撕开,连呼吸都是疼的。
妙语不敢再往深的想下去,她知道,再想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