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听着这番话,开始动摇:“这,其实那块玉佩……”
盈儿话没说完,就被门口的一道声音严厉苛责。
两人望过去,正是安阳侯。
盈儿吓得脸色大变,连手里的银子都掉落下去。
“你先出去。”安阳侯两眼盯着妙语,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见人没有怪罪自己,盈儿顾不上捡银子,落荒而逃。
看着那双眼,妙语心里打了个咯噔。
“那什么……侯爷,奴婢也先走?”
妙语侧着身子,紧挨着墙往出一步步地移。
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安阳侯一双手臂蓦地伸出去,挡住她的出路。
“既然这么关心本侯的玉佩,为何不亲自来找我?”
安阳侯皮笑肉不笑地暼了眼妙语。
“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妙语尴尬地笑着,还顺带往后退了两步。
“本侯怎么不知道,这玉佩还有这般渊源,不妨请你告诉我,这玉佩,怎就成了与你的定情信物?上次是什么和离书,这次是什么信物,你是不是心悦本侯?”
妙语:“……”
她之前怎没发现,这宋琏这么自恋,或者说,这才是宋琏的本性?
她小声地询问:“你真不认识宋琏?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安阳侯将手放下去,步步紧逼。
妙语甚至都能听出他的呼吸声,急促不匀。
“你承认吧,你就是暗恋本侯,什么宋琏,和离书,玉佩,是个幌子罢了,这不过就是你的把戏,不过,你刚刚有一点说得很对,身份低贱,自是连给本侯做妾都不配。”
“你……”妙语气得两脸通红,直接一脚踩下去。
安阳侯忍着痛,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她,既不退缩,也不推她。
“你说话,真难听!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宋琏比你好一百倍,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还有,你那玉佩,最好别被我找见,不然,我踩的,不止是你的脚。”
说罢,妙语两手推开眼前的男人,逃离他的禁锢。
安阳侯却快她一步,紧紧攥着妙语的手,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拧碎。
他双眼猩红地问:“你爱他吗?”
妙语手被捏的疼,使劲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最后锁定男人的裤裆,直接上去就是一脚。
男人被踢得脸色微变,这才松开手,咬牙切齿地喊女人的名字:“林、妙、语!”
妙语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等跑出去后,她大口地喘气。
“好你个宋琏!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之前真是我瞎了眼,还以为你是个翩翩公子,白面书生呢,现在看,就是一个蛮横无理的腹黑男!”
骂了一通后,妙语没走两步,才猛地顿住。
脑海里突然闪过宋琏刚刚的话。
如果她没有听错,宋琏真真确确地喊了她的名字。
可是,她从未提过自己叫林妙语啊。
莫非这宋琏......没有失忆?只是在骗自己?可是不应该啊,宋琏才不会这么对她呢。
不行,拿到玉佩前,她还得搞清楚,这宋琏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不然,就算回到现代,她心里也会不痛快。
而书房的男人目送女人走远后,眉眼间多了几分愁容。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白色的玉佩,细细打量,自语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