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解,又是微笑一问,“这里是夫子的家吧?”
“当然,敢问您找宋琏有何事?”
妙语礼貌地回话。
妇人却依旧笑着,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只是说出的话,差点将妙语气死。
妇人道,“我确实有事,不过,我只想见夫子。”
妙语的脸上,只有大写的囧字。
但看着来人财大气粗,便侧过身子,将手伸向院里,保持微笑道:“您请。”
等人带着稚子进去,妙语才朝着灶房内喊:“宋琏,有人来找。”
宋琏应声走出去,看见陌生的两人,便礼貌询问:“夫人,我便是宋琏,您是……”
妇人却在看见宋琏后,神情突变,只是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像?”
见人不说话,宋琏又问了声,“夫人,您是来找我的?”
“啊?”妇人回过神,抱歉地笑着,顺带将稚子拉到身侧,说道:“这附近,都传开了,说您办起私塾,敢问您可是秀才?”
宋琏毕恭毕敬地回道:“正是秀才。”
妇人满意地嗯了声,“那就好,是这样的,这是我家小君,是该识字了,我想请您,当小君的夫子。至于银子,一个月可以付您三百两,您看?”
妙语捂住嘴,三百两?这么多?
宋琏却面无表情,而是反问道:“夫人您可愿让小君来这里上私塾认字?”
妇人却道:“夫子您可能没听清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让您来我府里专门教小君一人。”
宋琏一听,当面拒绝:“夫人您可能找错人了,小生开这私塾已有些日子,我不可能弃这些学生不顾,还请夫人另寻他人。”
妇人倒是也不着急,直接开口:“一千两!只要你愿意去府里教小君,我愿意付一千两。”
一千两,是个人都会心动吧?妙语想。
宋琏却道:“夫人,这不是银两的事,您就算给一千两,我也不会去,您还是另找他人,妙语,你不是还要去店铺吗?”
“啊?”妙语突然被点名,这才想起店里的事,急着往外跑:“那我先走了。”
妇人见人如此执着,也不再相劝,只能作罢。
可看着宋琏的模样,妇人却忍不住问道:“敢问夫子,可认识安阳侯?”
宋琏身躯一颤。
安阳侯?是谁?
他问道:“夫人怎会问这个?不过,您说的那个人,我并不相识,很抱歉,没能帮到您。”
妇人若有所思道:“抱歉倒不至于,不过是见夫子与安阳侯长得有几分相似,便问了问。”
宋琏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安阳侯,只觉得好生熟悉。
可他确确实实,不认得此人。
“既然夫子不识,恕我打扰了,小君,我们走。”妇人并不生气,反而给人很和蔼亲近的感觉。
等人走到院门口,宋琏却将人叫住,弱弱地问了句:“夫人,您说的那个安阳侯,是谁?”
妇人止步,回过头,留了一句话:“安阳侯啊,是整个长安城,最受人爱戴的一位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