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不怕,那白纸黑字的,由不得他耍赖。
宋琏同刘老爷心里发虚,不敢上前。
“姓刘的,你给我出来!”
金老爷一止步就倚着大树大口呼吸,还眼红鼻子粗地指着刘老爷。
林妙语向前一步,对着金老爷故作娇态。
“金老爷,什么大风将您吹来了?”
金老爷胡子气得飞起,咬牙将手里的合约扔到地上。
“你瞧瞧!这是你们干的好事,这合约,不作数!”
林妙语也不生气,而是弯腰将合约捡起,细细端详,声音柔美:“金老爷,您还别说,虽然您是喝醉了签的这合约,可这字却是风采不减。”
金老爷瞪着林妙语,话都说不利索:“这......这合约不算!我不认!”
林妙语面上虽和善,说出的话却针针见血。
“您真是说笑了,怎么不作数?若照您这么说,那先前那份合约也应该作废,不然,我们便去公堂让县老爷去评评理?”
单单几句,堵得金老爷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作势就夺过林妙语手里的合约准备撕。
宋琏和刘老爷站在那,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要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备份的合约,一旦被撕毁,他们做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
反观林妙语,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双手环腰,向看热闹般得淡然一笑:“撕吧,对了,我得提醒一下金老爷你,我这啊,还有许多张呢,这个后手,我还是同您学的呢。”
金老爷一听,撕纸的动作顿在空中。
“行,这次,算你们狠!”
金老爷脸上的怒气若隐若现,整张脸上的皮肤似乎要被裂开,直接两眼喷火地走开。
见人走远,宋琏才敢跑过去:“妙语,还是你有办法。”
林妙语却嘴唇打颤,双脚麻痹,连说话都弱了几分:“宋琏,快,扶着我点。”
下一秒,林妙语整个人的身子一软。
还好宋琏及时扶住。
林妙语猛拍胸脯,喘着粗气:“我都快吓死了,我刚刚就怕他将合约撕了,还好还好,将他唬住了。”
宋琏一惊:“啊,那你还敢那么说?”
林妙语:“我那是在用激将法啊,你刚刚只是看见了我多么淡定,其实我心里都慌死了。”
刘老爷也舒了口气,“还好,这金老爷吃这一套。如今果山的事圆满结束,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
Yes!
林妙语同孩子般拍手祝贺:“终于要回去了,我都快想死那两个小家伙了。”
刘老爷却道:“你们先回,我要去镇上为夫人买串紫檀木的佛珠,这佛珠,她都馋好些日子了。”
林妙语同宋琏相视一笑,随即玩笑道:“没想到干爹也是个宠妻狂魔啊。正好,我也答应那两个小家伙,回去给他们买一些新奇玩意,一块去。”
刘老爷遂让下人先行回去收拾。他们三人则去镇上买些回去的物件。
小镇虽不比京城,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首饰什么一样不少。
宋琏同林妙语前去买拨浪鼓,刘老爷孤身去找佛珠。
说起佛珠,刘老爷这辈子,还从未给刘夫人买过什么礼物,这倒是第一次。
先前来此,次次都忘,今日倒是记得格外清楚。
林妙语同宋琏走在街上,不禁动容,“还以为干爹他不善于表露感情呢,不过,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恩爱,我就想起了我爸我妈,他们也是这样,从来没说过你爱我我爱你这些话,可我爸从不舍得让我妈做饭,将她宠成了孩子,我妈呢,知道我爸有老寒腿,也从不让他干重活。唉,真是羡慕他们那种感情,也不知我这辈子有没有福气遇到。”
宋琏红脸,眼神亮起异样的光,声音像蚊子哼一般:“也许,你已经遇到了呢?”
林妙语的目光却被眼前的拨浪鼓吸引,完全没听到宋琏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拽着宋琏,激动地大跳:“你看,那个,拨浪鼓欸!我小时候也玩过。”
宋琏被拉过去,眼底还有些遗憾。
可面前的人儿只顾着拿起拨浪鼓,在他眼前来回转动,任由系在短绳上的鼓槌咚咚作声,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兴致过后,妙语盯着拨浪鼓,双手忍不住**上面的鼓面,天真的问,“这个拨浪鼓,你说他们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