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语定两间房,伙计给了两把钥匙。
上楼时,林妙语将钥匙扔给宋琏,脸拉得贼长。
回到屋内,林妙语咣咣地将门合上,声音大得让宋琏差点怀疑人生。
他觉得自己说得也没错啊,本来两人就各有各的好,为何非要比谁更好呢。
宋琏很是郁闷地回了自己房间。
而林妙语更是气得跺脚:“死宋琏,夸我一句能怎样,还说什么,哦,你们各有各的好,都很好,这什么跟什么啊!”
总而言之,她算是看出来了,感情这些日子,她是养了头白眼狼啊。
她敢打保票,宋琏绝对是她见过最古董,最直男,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人!!!
这一夜,林妙语躺在榻上,越想越睡不着。
最后索性将棉被蒙住头,才沉沉睡去。
次日
林妙语还做着好梦,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她不耐烦地将被子踢开,咬牙从嘴里蹦出两字:宋!琏!
气冲冲地打开门,宋琏正站在门外,手停在半空,憨憨地咧着嘴。
“妙语,我刚打算喊你,没想到你到起来了。”
林妙语没好气地怼:“我求你了,你可别喊我,就您这敲门声,猪都能被你叫醒。”
话落,宋琏憋着笑:“是吗?”
看着宋琏那诡异的笑,林妙语才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巴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别笑了,我那是没睡醒说的糊涂话,你若当真,便说明你也糊涂。”
宋琏哭笑两难:“妙语,你这说的什么歪理,好了,我笑得不是那个,我问你,昨夜是不是没睡好?今日你的眼睛周围竟多了黑黑的一圈。”
林妙语赶紧摸眼睛周围:“是吗?定是昨夜没睡好,有了黑眼圈,唉,毁容了,都怪你!”
宋琏躺着也中枪,小嘴憋屈道:“妙语,这怎么也怪我?”
林妙语看见宋琏就来气,不愿再说话,下楼梯时,故意撞了宋琏一下。
宋琏满脸问号:怎么一大早又挨骂了?
但他还是紧紧跟上:妙语,等等我!
两人用过早膳,着手出发。
宋琏前去牵马,林妙语则在原地等着。
上了马车,林妙语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将车帘放下。
宋琏问:“妙语,你昨日不是还说什么晕车吗?”
马车内没好音地回着:“我昨日晕车,今日不晕了,不行吗?”
宋琏无奈道:“行,你说什么都对。”
同昨日不同,两人今日一路都没有怎么说话,都是宋琏主动找话题,可林妙语不是回个“额”就是“嗯”。
或许是马车较快,不过才一日半就赶到骢灵山。
骢灵山脚下,人烟稀少,阡陌小径多无路人,连炊烟都不曾见得几许,只有一处大宅坐落以此,似是有些年头。
拿脚趾头猜,都能猜到,除了那矿山的主人,还有谁平白来此荒地盖如此大的宅子。
宋琏将马车停在宅子门口,下了马车。
想帮忙去打开车帘,却被林妙语抢先一步。
下车的位置大致是从膝盖到地面的距离,不算高。所以林妙语直接从马车蹦下去。
事后,活动活动筋骨,看着偌大的宅子,一鼓作气:“走吧。”
宋琏倒像个小媳妇,跟在林妙语屁股后边。
宅院的大门是开着的,根本不需要叩门,直接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便是。
刚进府,林妙语望了望周围,除了几座小假山,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她拉拉嗓子,大声问:“有人吗?”
“请问两位找谁?”一个小婢女闻声跑来。
“我想问,京城西市的刘老爷是否在此?”
林妙语眉角弯弯,眼里像是盛满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