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语只觉得头痛欲裂,隐约听见床前一直有道声音。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
入目是一道横梁,直跨整个房梁。
林妙语扭动脖颈,眼前陌生的一切瞬间让她瞳孔地震,头脑清醒。
用泥砖砌成的土坯屋,简陋的几件陈设,还有纸糊的窗户。
“我这是死了吗?”林妙语虚弱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傻媳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妇人啜泣着,连嗓音中都带着哭腔。
林妙语猛地头皮发凉,傻媳妇?什么意思?
妇人将熬好的草药盛过来,放到嘴边吹凉,“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终于不用老婆子我担心了。”
林妙语试着活动筋骨,挣扎着坐起来。
老妇无奈,只好将枕头放在林妙语的后背靠着,让她舒服一些。
躺好后,林妙语的大脑快速回忆。
上一刻,她还正从考古的地方驱车离开,好像是与什么相碰,怎么醒来就换了个地呢?
大脑检索完毕,林妙语开始打量眼前的大娘。
一身粗布素衣,上面还有各色补丁。
妇人的面容暗黄,布满褶皱,眼神黯淡无光。
林妙语小心翼翼地问,“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妇人握着药碗的手微微打颤,随之泛起泪花,放下药碗,朝屋外大喊。
“幺儿,赶紧进来,你娘子怕是脑子烧糊涂了。”
“娘,我来了。”
屋外应声走进来一个壮年。
壮年身约七尺,长相黝黑,体型偏瘦,乌发用一根木钗挽起,一双黑眸却如鹰眼般炯炯有神,美中不足的是,男子走路时瘸着一条腿。
咳~咳~。
因熬药时浓烟呛喉,壮年捂着嘴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