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的日子又过了五六日,楚灵兮最新筹备的铺子已经初见端倪。
“娘子。”玄思送了水果进来,“这次打算做什么?”
“酒楼。”楚灵兮一挑眉,说到她的铺子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要做全京城最优雅舒适的酒楼,而且还要在三楼做出来只接待女眷的雅间,单独上下楼,不同男子混用。”
“闻所未闻哎。”玄思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图纸翻来覆去地看,“为何要单独接待女客。”
“你不觉得我们每一次去酒楼里都有许多吃了酒的男客,看得人心里发毛吗?还记得上一次绵绵遇到的事情吧,太不方便了,况且女客和男客不同,不会那样酒气熏天地大声叫嚷,我要在三层做出来诗情画意的环境,让高门贵女们平日里有个吃饭品茗闲谈的好去处。”
玄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夫人真是厉害,这个想法太棒了。”
她转了转眼珠,压低了声音道,“夫人,玄思不才也帮不到夫人什么,但是看着夫人经营颇有想法,玄思手里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银钱,能否借着夫人的东风投上一股?”
“还有我,奴婢也要投一股。”春夏刚巧拿了新煮的绿豆茶进门。
“你们确定吗?”楚灵兮看着她们,“相信我?”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坚定地点点头,“信。”
摊开账本,楚灵兮立刻记账,“春夏二成,玄思二成。”
登记完楚灵兮猛然想起来,阮绵绵曾经说过下一个铺子要入股的,仔细算算,自打成亲当晚见了她一面,这已经近十日没见过她了。
若说因为她新婚不便打扰,可是也已经过去好多日子了呀,绵绵可从未这么多天没找过她。
望了望窗外的天光,吩咐玄思去大房请示,舒国公府嫡小姐有约四夫人要出门一趟。
看着玄思远去楚灵兮突然觉得很憋屈,现在出门见闺中好友都要汇报请示,实在是烦。
若不是懒得同她们计较,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委屈巴巴的。
没一会儿玄思回话,“大夫人说了,四夫人莫要拿着舒国公府压人,想去就去吧,早去早回,莫要在外头流连太久。”
“什么话,堂堂的掌家夫人竟说出这种话作践人。”春夏在一旁抱不平,被玄思拉了拉衣袖,看了楚灵兮一眼,都不再作声了。
马车停在舒国公府门前,官家就上前迎接,“宰相夫人有日子没来了,快里边请,去看看我们小娘子吧。”
“绵绵怎么了?病了吗?”楚灵兮察觉到了官家言语间的隐晦。
官家叹了口气,“夫人还是自己去瞧瞧吧。”
快步入了阮绵绵的小院儿,楚灵兮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以阮绵绵的性子断不会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她更喜欢在院子里饮着凉饮子看书画画才对。
打帘进门,楚灵兮一下子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宰相夫人来了。”阮绵绵的婢女芍药从里间迎了出来,深深一礼,“娘子总算来了,快去看看我们娘子吧。”
春夏拉着芍药出门去,楚灵兮越过屏风朝里走去。
屋内光线昏暗,门窗紧闭,就连窗帘都拉了起来。
阮绵绵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地斜靠在**,双目无神地盯着面前一碗汤药。
“姐姐来了。”看到楚灵兮,阮绵绵略微吃惊了一瞬,眼泪簌簌落下。
“绵绵怎么了?生病了吗?”楚灵兮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三伏天那双小手冰冷如霜。
才十日不见,阮绵绵原本丰满圆润的小脸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眼底深深的暗影,一看便知没有休息好,两眼含泪,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姐姐,我……”阮绵绵话没出口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