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抬起眼皮,“郑老师,昨天西城疗养院的病房里,您对我未来岳父说什么了?”
郑湫一听这话后退了半步,装傻问道:“什么?”
顾牧冷冷一笑,“郑老师,现在跟二十几年前不一样了,到处有监控,做没做见不得人的事都有客观的证据来支撑。”
郑湫一下子反应过来黎宗多半是出了什么事,她语气有些慌乱,问道:“黎宗怎么了?”
顾牧探手拿起桌上的那瓶打开的白葡萄酒,“郑老师,一个人喝这么好的酒,在庆祝啊?”
郑湫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确定黎宗那头肯定出了问题,但问题应该不大,否则顾牧不会找上门了还有闲情逸致跟她聊什么酒。
郑湫攥紧手心,说:“小牧,我昨天确实去看望黎宗了。”
顾牧轻声应了句:“嗯。”
“我真是过去探病的,我们两家又要结为亲家了,西城离南城说起来也不远,我没道理装忙装傻一直不露面。”
“郑老师原来是去探病啊?”
郑湫硬着头皮,“是。”
“那就有意思了,探病的不去宽慰病人,反而恶语相向激怒病人使对方病情恶化,郑老师好歹也是为人师表过的人,这种道理不会不知道吧?”
郑湫摆出一张疑惑的脸,问:“黎宗怎么了?”
“抢救过来了。”
郑湫脚下一软,赶紧扶住了手边的餐椅,“他怎么会……”
顾牧将手里的酒瓶子重重一放,“郑老师,我这不正在问你吗?”
“小牧,你听我说,我真没有……”
“郑老师,疗养院的房间是有监控的。”
郑湫昨天也是一时气急上了头,否则她应该会稍微控制控制。
她变了脸色,赶紧为自己辩解道:“小牧,是黎宗激怒我,我没理由去跟他发什么脾气,但是他说话太难听……”
顾牧笑出声,“郑老师,你能听见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真的,小牧,你信我……”
顾牧扬起一条眉,“郑老师,你的耳朵好像真的听不到自己说的话……”
顾牧虽然确认黎宗昨天的状况确实是郑湫导致的,但说白了他能做的也无非是警告两句。
但黎念乐不一样,她可以从郑湫那里要东西,即便是郑湫非常在意的东西,她也未必要不到。
黎念乐从西城回来直接去了片场,当天晚上也住在片场附近的酒店,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收工。
郑湫从第二天中午一直给黎念乐打电话,黎念乐起初是没空接,后来是不想接,她一直到收工回家的路上才给郑湫回拨了过去。
手机像是一直被郑湫握在手里,黎念乐这通电话一打过去,她就立刻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