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宗这件事经汪以蛰那个大喇叭很快传到了顾牧耳朵里，顾牧正忙着，没有理会那家伙发来的七八条语音。

等到开完会天都黑了，他这才想起来点开听一听：

“听说你那电视女朋友去陈汉格现任那里去闹了，好像还挺精彩。你们两口子真行，男的前些天才打了架，女的现在又上门扯头花。”

“以前她给陈汉格当女朋友的时候不是挺乖巧听话的吗？”

“顾牧，是不是你小子把人给教坏了呀？”

“不得了不得了，我这完完整整听人给我八卦了一通，好像是去给你老丈人出气的。看不出来还挺有脾气。”

“你说这陈汉格怎么回事，后院总着火……”

“兄弟，以后有你的场子我肯定不叫他了，我懂事了，我成长了。”

“你那小螺丝钉的生意什么时候处理完？三缺一啊……”

……

顾牧没有多想便给黎念乐打去了电话，那会儿黎念乐已经回到工作室继续写剧本，洛姐帮她点了外卖，她正好打开吃第一口。

嘴里的食物让黎念乐的声音听起来含混不清，顾牧心里一紧，还以为黎念乐在哭。

“你怎么了？”顾牧问。

黎念乐咽下嘴里的食物，清了清喉咙，“我在吃饭。你到西北了？”

顾牧有点高兴，总算还是被关心了一句，“中午就到了，你今天闹出的动静我可是听说了。”

“我可没闹，可能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但那些话都是关起门来说的。”

顾牧觉得好笑，“关起门说的也传到我这里了。”

“谁这么讨厌当耳报神？”

“汪以蛰。”

“好好一男的偏要当长舌妇。”

“听说你都把人欺负哭了……”

“我……”黎念乐差点噎住。

顾牧啧一声，“也怪吴梦不会挑时候，这事儿要搁在昨天，你哪还有那精气神！”

黎念乐的血液可能都跑去胃里搞消化忘了管管大脑，她一听顾牧这话，脱口而出：“昨天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你把人都打了还怕去吵场架啊？”

黎念乐说到一半已经发觉不妥，苦于嘴比脑子快，这话就是她自己听来也觉得过于暧昧了。

只是顾牧很快接了话，没有给她任何尴尬的时间，“我能动手的时候绝不动口，再说我也干不出上门打人的事。”

“行，我今天的工作进度还没完成，你去忙吧。”

“我刚忙完，正要去吃饭。”

黎念乐没想好怎么结束这对话，让顾牧这话悬在了半空没人接。

顾牧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自己替黎念乐问道：“不顺颂商祺了？”

黎念乐跟着笑，“那……祝你有个好胃口。”

杜豪见顾牧打个电话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嘴里嘟哝一句，“还说不是被人拿下了……”

顾牧虽然心里知道杜豪说的是事实，但自己的面子还是要顾一顾的，他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作势要冲杜豪砸过去，“费什么话啊你！”